崔衍昭身上很烫,加上夏衣轻薄,王适安拽住崔衍昭胳膊那一瞬,也感受到了火热的烫意。
王适安看崔衍昭的眼神变得很古怪。
虽然他没结过亲,未有此方面经验,但对男女之事还是有理论知识的。
……没想到崔衍昭年纪轻轻,居然身体亏空到要用助兴药物的程度了。
白长了一张好脸。
近距离观看,更觉得这张脸称得起“殊美”的形容。
他这次庆功宴喝得并不多,但把崔衍昭扶到怀里,总感觉自己身上也开始发烫,心里竟蠢蠢欲动。
王适安嘴唇一抿,严肃地端详崔衍昭。
现在这副模样不像能写诏书的。
但一走了之吧,又不甘心。
虽然崔衍昭不一定有能力自做决定,加封一事怪不到崔衍昭身上,但多日积聚心头的失望与愤懑,并不是理性所能控制的。
崔衍昭在怀里忽然蹭了蹭。
面似桃花,楚楚动人。
世间姝色不过如是。
王适安念头不受控制地划向另一个极端。
他肩扛四海,又有功于社稷,既然如此,就算让皇帝献身,也未尝不可。
念头一起,他的手便滑至崔衍昭腰间蹀躞玉带,有些粗暴地解开带扣。
触及衣下光滑的肌肤,王适安动作微顿,旋即揽过崔衍昭後脑,在他嘴唇上凶猛地咬了一口。
*
云消雨歇,天色依然未明。
前度疯狂褪去,餍足与疲倦同时到来。
王适安按着额头,视线移至正陷酣梦的崔衍昭脸上。
崔衍昭头发已经有些乱了,散发覆上眉眼,在一片昏暗中依旧动人。
他下意识帮崔衍昭整理了下头发,又被烫着一样收回手。
崔衍昭固然有颜色,但他怎麽就……
若是被人知道,定会攻讦他以色媚上,而他一世英名,从此想也会覆上污点。
此後就算登基,也将被世人耻笑。
最好便是当作无事发生。
趁寂夜无人,尽早还家。
王适安脸色变幻,一件件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麽下起雨了?”
走出两步,王适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转回身帮崔衍昭掩上房门,以免外头的雨飘进来。
崔衍昭是被下雨的声音吵醒的。
雨势很大,连带气温都凉了不少。
崔衍昭醒来,发现衣裳松弛,便紧了紧。
之前太热,估计是睡着时挣开的。
在地上睡觉还是不舒服,他现在没之前那样晕了,刚好回寝殿继续睡。
“扑通——”
这是崔衍昭人生第一次落水。
然後很幸运地抽到了风寒大礼包。
按理来说,今日是要召开朝会的,但因为崔衍昭风寒,朝会不得不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