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看他也不像说谎,又不疾不徐问:“你刚说什麽该死的?”
“我该死,我该死!请您饶命!”雌虫被吓破了胆,哐哐一个劲地猛磕头求饶,浑身剧痛再加惶恐不安,让他忍不住痛哭流涕。
好半天过去,有虫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来扶雌虫:“老大……”
雌虫吓得几欲魂飞魄散:“我该死我该死!”
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小弟,大眼瞪小眼。
那虫连忙道:“老大,他丶他好像走了。”
雌虫又惊又惧,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我要你说!”
刚刚几乎要死亡的恐惧,还紧紧的攥紧心脏,雌虫惊魂未定,深深喘了几口粗气,在小弟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声音嘶哑:“马上去查!是谁!查不出是谁,等首领回来我们都得死!”
刚刚被打得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情景,简直是把雇佣兵的脸面扔在地上狠狠的碾踩。
有认出来了的小弟颤颤巍巍道:“老大,那丶那好像是马库斯家的雄虫。”
雌虫简直要被气笑了:“雄虫,你是想说我们一群B级雌虫都被一个软弱娇气的雄虫给打成这样,你是虫脑里进水了,还是刚被打成傻子了!”
那虫哑口无言,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想说对方没有虫翅可能真是雄虫,但又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都没展现出来,至于对方有无虫纹,他们连虫都没看得仔细,更别提看清後颈了。
身上难以忍受的疼痛让雌虫忍不住龇牙咧嘴,试探着轻轻一碰都剜肉似的疼。
缓了许久,回头一看个个都还在傻愣着,咆哮:“都愣着干什麽?还不快滚去查!”
“回来一个!”咆哮声不止,“没点眼力劲吗,给老子拿医疗包去!”
……
晚会如期举行,地点就在奥巴代亚亲王金碧辉煌的府邸。奥巴代亚亲王是当今陛下的堂弟,身份贵重不说,更重要是一名雄虫,他的雌君是帝国的上将。
所以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很多,早已陆陆续续抵达,大多数是军雌和贵族。
名流巨集,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他们在底下攀谈着,香槟杯壁的水珠碰撞出细碎的亮斑,衣着光鲜的侍者们低眉在其中穿梭侍候。
在没有宾客注意到的阴影下,维尔悄无声息地居高临下,纵观全场。
“奥巴代亚亲王来了。”
随着宾客中发出的轻呼,维尔目光落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奥巴代亚亲王身上。
虫族的寿命大概有三百多岁,这位奥巴代亚亲王两百出头的年龄,再加上保养得当,脸上岁月的并不重,儒雅又亲切随和的模样吸引了许多雌虫赞叹。
在奥巴代亚亲王讲话後,优雅的音乐缓缓流淌,宾客们在觥筹交错的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维尔看到了马库斯正向奥巴代亚亲王攀谈,平日里阴沉暴躁的人此刻堆满了似乎十分真切的笑容,并有些谄媚意味。
奥巴代亚亲王脸上有些傲慢和不耐,特别是当听说要的虫暂时交到自己手上时。
忽然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震动。
“阿斯莱特阁下会来?!”
“真的吗,我已经三年56天没见过那位阁下了!”
“我比你更久,自从阿斯莱特阁下去了边境,媒体的官方报道关于阁下的又少得可怜,我就再也没听到他消息了。”
“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漏,阁下会在帝都呆多久?”
衆多宾客不再起舞,开始佯装专心交谈,实则将目光暗暗带着期待地投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