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哑口无言。
裴玄墨走上前来,只是瞧了谢温衡一眼,然後对许景昭开口,“过来。”
许景昭犹豫了下,对着谢温衡小声道:“谢谢你啊。”
他走下台阶,向着裴玄墨那边走去。
但他犹豫的一瞬,被裴玄墨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何,见许景昭犹豫,裴玄墨心里竟有些不快。
“等等!”
就在许景昭走下台阶,跟谢温衡擦身而过的瞬间,谢温衡忽的抓住许景昭的手腕,“景昭,他们欺负你了吗?”
“若你觉得委屈,大可跟我说,我去找师尊跟仙执殿主商议,或许,你可愿入玄清宗为弟子?”
谢温衡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简直就是在打仙执殿的脸。
薛宿宁擡眸,眼里带了怒火,“放肆!”
他手中扇子张开,扇骨化作短刃射出,直直削向谢温衡的手臂。
谢温衡松手,侧身那剑躲开,挥剑将短刃斩成两半,那短刃一半飞入房梁,一半钉在许景昭鞋尖前三寸,镶进地板。
许景昭往後退了一步,白了脸,“够……够了,谢道友,谢谢你帮我,你先回去吧”
他怕谢温衡在这里,两人能打翻天,最後又是自己遭殃。
谢温衡停了手,犹豫了下,“景昭,是我冲动了。”
他收回剑,又恢复了那守礼的模样,向前面几位敷衍的点了点头,这才带剑离开。
他一走,许景昭小心擡眸,就看到裴玄墨正看着他,面色不善。
许景昭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裴玄墨开口,“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庄少白眼眸晦暗,上前一步,“是啊,许师弟,裴师兄找了你好久呢。”
许景昭叹了口气,“我真的在师尊那里。”
薛宿宁收了扇子,闻言冷笑,“你撒谎也要有个限度,你能在师尊那里呆一夜不成?”
“我就是在师尊那里呆了一夜啊,因为……我修炼出了岔子,师尊帮我来着。”
许景昭越说越小声,师兄们都不知道凤髓晶的事,他也不好解释。
裴玄墨顿了下,瞄了眼许景昭腰侧,在仙执殿令牌下面,有个不起眼带了裂痕的玉佩。
他忽然想到许景昭跟他说‘早夭’的事,也不再追问,语气松了几分,“你修炼出什麽岔子了?”
许景昭挠了挠头,“呃…就,经脉堵塞,修为不畅。”
“呵,这也能麻烦师尊。”薛宿宁一脸嘲讽,“你当我们是死的吗?”
许景昭没开口,找他们?他们能好好跟自己说句话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裴玄墨闻言面色稍缓,但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脸上还是有些不好看。
谢温衡,玄清宗首席弟子,宗内弟子楷模,为人看似温和实则淡漠疏离,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帮许景昭?
刚刚许景昭说他们恰巧遇到,裴玄墨不相信,但要说谢温衡对许景昭有什麽,他也不信,就一天时间,能一见钟情了不成?
裴玄墨视线落到许景昭身上,有些怪许景昭没分寸,既然说了想要让自己签下婚书,却又跟别人拉拉扯扯,有碍观瞻,扣一分。
如此三心二意,自己怎麽能喜欢上他?
裴玄墨收回视线,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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