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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第1页)

春天的故事

期末周的学生经历了月考期中考,还有一周三科甚至四科的周测後,现在要经历的是期末考。

覃老师他也觉得这些学生累,何况2023年秋季入学的七年级学生面临着中考改革,物化实验分记入总分,政治开卷了,他们同时兼顾着体育中考和笔试考试,还有个英语口语。

但是没办法,按去年的普高率看,中考就是刷了一半的人,广东考生多,上不了公办普高,只能去技校,读私立,公办一学期一千出头的学费加课本费,私立一学期三万起的学费,以前是上学花钱,现在倒是上学省钱。

覃文松六点四十五下午下班,有时候能早点有时候能晚点,得看下午最後一节有没有课,陈辉良说要不要来接他,覃老师很想让他来,但那个点来接人的家长实在也太多,找不到停车位,最终也没成,陈药师倒不遗憾,只是和覃老师说:“去买个小电驴算了。”

当时覃文松抱了抱他,手指摸着他那一小块後颈,挠了一下发尾,说:“其实,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走路回去。”

十点多在家的覃文松坐在沙发边备课,沙发把手上放着教材,腿上摆着个电脑看课件,不用很久,旁边俨然就会坐着一个陈辉良。

覃老师知道他来了,揽着他,手绕过他後颈在头侧揉了揉,手又收回来,捏着耳机线上的音量键摁了几下把音量调小,才摘了自己带着的一边耳机给他戴上,有线耳机的线足够长,足够他和陈辉良一起听老歌。

突然间歌自己断了,覃老师一看是有人给他打电话,备注是家长,他把耳机线摘下来,接了电话,和陈辉良用口型无声说了个我去接电话,然後走到一边去。

就几秒的功夫他又走回来:“十点钟快十一点还没到家,这期间里一次都没回过家吗?”

覃文松已经开始在找车钥匙了,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这我只能去学校查监控看看出校门没有,或者有没有留校的可能。”

陈辉良看他急着,马上问他怎麽了,覃老师简单和他说了两句,这事情也是真简单,就是孩子放学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家过,也没提前通知家长去哪了,大晚上快十二点,虽然今天是周五放学了在外边玩会再回家很正常,但这也太晚了。

“我陪你,别着急,再多穿件衣服,外边这时候冷。”陈辉良又给他拿了件外套。

两个人稍微有点急的下楼,主要是覃老师急,电梯都没等走的楼梯,这期间里他先打的班长的电话,还有平时和这学生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但他们都说不知道去哪了。

上了车往主驾驶坐了就要开始倒车去学校,结果又来一个电话,还是那家长,覃文松突然一想,别跟我说这时候找到了。

还真是。

那家长的话好像还回荡在车里,说孩子刚到家了,辛苦老师了不用去学校了类似的话。

覃文松觉得自己眉间一跳,他这时候那点脾气才上来,孩子九点八点该吃饭的时候没到家就该开始找了,怎麽这都快十一点了才开始急,早不说晚不说的,这家长怎麽有点不负责呢?

风雨欲来,覃老师没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吓着陈辉良,说白了他是有点郁闷的,学生出了校门班主任也不知道在哪,家长急了也没办法,但他不愿意就这麽静下去,他很想开口说一句:诶现在这家长。

陈辉良的“要不。。。”还没说完。两个人的声音撞一起了。

“。。。啊,你说。”覃文松先开口了。

倒车的提示音还没停,电子音的嘀嗒嘀嗒声还在响,覃文松把手从方向盘放下来,陈辉良也把话说完了:“我是说,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覃老师心里那点风雨乌云被这一句话说的晴了,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说好:“好,那喝粥去吧,砂锅粥。”陈药师接他的话:“那得吃个虾粥。”

陈辉良把他逗笑了,覃文松偏头笑了一声,手曲起来靠在嘴边,是真的很开心,笑出声了,陈辉良陪他一起笑,笑够了,覃老师单手伸出去揽他脖子,说:“亲一下。”

因为这个亲吻被刻意掺杂了安慰,所以必然是轻柔的,是从贴和蹭开始的,还会有张嘴吮住上唇或下唇,停留地不久,就是张开嘴含到了,收回去了,然後开始碰另一半。

亲完覃老师还获得了一个更深的拥抱,陈辉良抱着他轻拍他的背,分开时候又安静地握着他的手大拇指搓搓他的手背,问他:“好点了吗?”

“好太多了。”覃文松说完推开主驾驶的车门:“走。”然後和陈辉良一起走进那条一排各种餐饮火锅烧烤的街边,快十二点了外边还有人在排队。

这晚上,陈辉良和他在街边听着旁边桌说笑的声音,喝了一锅潮汕的海鲜粥,还配了一小碟黄豆酱。

下周一,这学生就跑来他办公室解释并道歉了关于那晚上的事情,覃老师听完之後在办公室有点无奈,这孩子快十二点了不回家居然是因为考试考差了没敢回家,他觉得有必要和这家长多沟通交流。

期末考试考三天,考完三天学生们领完寒假作业,出校门就放假了,但覃老师没有,他还得改卷呢。

关于过年去哪过的问题,其实也就是从回广州过还是回河池过的问题,真不能在深圳过年,本来这时候年前深圳一大堆人都跑回家了,到时候大年初一上街什麽都关门了连菜市场都关了,要在这过年,不提前备一周的菜还真不行。

这选择权在覃文松手里,他选择回哪,陈辉良就跟他回哪。

覃文松选择回河池,因为覃景光去广州和陈重义聊天去了,他要是不回去就没人可回去了。

覃景光还是那样觉得他回去了就行的态度,他为什麽不回去也很简单,他一回要串的亲戚更多了,那一堆二公三公的又特别能喝,还得给红包,喝酒要花钱发红包也要花钱,这点事还是让覃老师去做吧。

21号晚上两个人就在收拾行李了,覃老师说:“那边比这边冷,过几天下雨能降到五六度,你穿暖点。”陈药师说好,又叠了件厚衣服放进行李箱,收拾完了和他核对行程,先去南宁看亲戚,再往河池。

把行李搬下楼塞後备箱,覃文松把车借朋友了,顺便也正好把车钥匙给了,朋友接了钥匙一摁,覃文松那台典雅铜色的车灯闪了两下,朋友嘴上夸:“这车外观放现在也是真时尚。”又说这车灯这色晚上一闪像文人墨客似的多好看,真得谢谢他,覃老师说:“钱就免了,回头请我吃饭就得了。”

朋友把车开走了,覃老师才和陈药师笑笑,朋友老家就在广东境内,他说:“人家真是一脚油门踩到家啊,和他们这八百公里的比,服务区都不带停的。”陈辉良曲着手指往他脸上刮两下,说没事,他们两个人开呢。

凌晨五点,路上车是少,覃老师晚上熬了会把他负责的卷子改完,把学校里的事之前也都忙完了,没睡几个小时,但此时坐在副驾驶的他却意外的清醒。

刚拐出小区导航就念着前方拥堵路段,长度五公里,预计通过时间七分钟,陈药师开车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他听两个导航,车自带的,手机还放着一个,覃老师问:“你听着不乱吗。”

陈辉良说:“车自带的那个导航老让我拐下高速。”也不知道为什麽,之前还有回让他左转,左边压根没路,让他撞山。

陈药师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点导航地图,看拥堵路段在哪,放大又缩小,和覃老师说:“不走京港澳了吧,正好走深中隧道,能少那绕广州的五十公里。”覃老师当然说行。

就是走那踏浪海天的深中海底隧道过路费六十六块,陈辉良往中山方向开,路过深圳宝安国际机场,过伶仃洋,拐上深岑高速,出了隧道,行驶在深中大桥上,桥两边都是海,只是这会才六点,天黑着,也看不见什麽,陈辉良说:“白天来这看肯定漂亮。”说着他自己就露了点笑,把他剩下的话补完了:“前几天就有新闻说人在这下车看海,扣十二分。”

覃文松听完也笑,说这就是非要在高速看海的下场,挨扣分了。

一线深圳,又一次迎来了人口流出最高峰期,这是一座都不容易都在努力的城市,这是一座最没有历史的城市,这是一座最有历史的城市。

深圳背靠大陆的五湖,面向世界的四海,这里的人又来自五湖四海,书写着春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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