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桉的事必须得当成正事办,电话里不方便提,他昨晚还是回了一趟家,早上帮家里修剪阳台的花花草草,没戴手套,被枝条和花刺划伤,轻度皮外伤很快就会自然愈合,最近也没排手术,连创可贴都不贴。
“在我房间里,”蒋煜的声音很低,“我把领带摘了。”
叶之一说:“不行。”
蒋煜刚碰到领带的手又放下了,听着她的脚步声,躁动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他这几年缺失的生活仿佛就应该是现在这样,如果当初求婚顺利,他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在叶之一进卧室的这两分钟里,蒋煜记起来他上一次头痛吃药是什麽时候,但仍然没有告诉她,药箱具体的位置,也没有说话。
他在想,她会不会看到床头柜里的那枚戒指……
等南川大学医学院开学,蒋煜每周都要去学校上课,他自己做课件,卧室书桌上摊开放着一本厚厚的专业课教材,他白天坐在这里看过。
药箱靠墙放着,盖子上摞了一叠打印的论文。
叶之一没动他的资料,只把药箱拿出来,在里面找到一支软膏。
“等会儿还得洗澡,”蒋煜低低地笑了一声。
“留疤很好看?”
“好不好看另说,能让你心疼我一下倒是挺值的。”
叶之一没好气地推他,蒋煜顺势拽着她往後倒,他倒在沙发上,她摔在他怀里。
药膏掉到地毯上,被散落的衣服盖住,没人还有精力去捡。
原本遮住蒋煜眼睛的领带不知何时到了叶之一的腕上,他的系法和她不一样,不勒皮肤,但因为交叉着多缠了几圈,再加上有技巧,她怎麽都挣脱不开。
耳朵红了,脸也红了。
眼角潮湿泛红,瞪人没什麽威慑力。
蒋煜轻拍她的小腿,“骑上来。”
叶之一真想扇他,然而她双手被绑在身後,只能咬他一口解气。
他闷声低笑。
“快点解开,”她小声催促。
他闭着眼,嗓音慵懒:“你又不会系领结。”
“我会绑你!”
“哦,嗯,拭目以待。”
蒋煜把人捞起来,目光缠绵地抚过她的眉眼,擡手将她汗湿的碎发顺到耳後,手指从她後背往下,勾住领带轻轻拉扯,但没有要解开的意思。
他似是无意问起:“你在哪儿找到的药箱?”
“书桌上。”
“床头柜……”
“床头柜怎麽了?”
“没什麽。”
叶之一没有看见蒋煜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她坐在他腿上,手使不上劲儿,很没有安全感,也很……很羞耻。他捏住她的手腕,稍微用点力,她就会挺起身体,往他嘴边送。
“蒋煜……”她咬着唇,声音是艰难从齿间挤出来的。
蒋煜在忙。
他的脸埋在温软里,沙哑地应了一声,“嗯?”
她骂他:“你变态。”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过了一会儿才仰起头,亲她的锁骨,一路往上,轻咬她的下巴,一副无赖的模样,“我怎麽了?”
空气又湿又烫,叶之一坚持不住,无力地倒在他肩上。
他就喜欢在这种时候烦她。
“叶小鱼,你是不是有点太瘦了?忙起来就不吃饭,好不容易休息,又总是从早睡到晚,生活习惯非常不健康,比小孩还难管。我给你挂个号,你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她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