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去打探消息的功夫,林凡也没闲着。他把自己那点家当——几包“嗨翻天一号”、剩下的原料、系统泻药、厄运口红以及八块灵石——分别藏在了屋里好几个隐蔽的角落,甚至还在屋外一棵老树底下挖了个小坑埋了点。确保即使被搜查,也不会被一锅端。
做完这些,他才稍微安心,开始仔细琢磨他的“祸水东引o”计划。
执法堂动真格的,光靠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这点小打小闹,恐怕很难糊弄过去。必须找一个足够分量、又能引起执法堂兴趣的目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外门长老们居住的区域。
“要是哪个长老倒了霉,执法堂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吸引过去吧?”一个极其大胆且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
用“厄运口红”去阴一个长老?
光是想想,林凡就觉得自己心跳加,手心冒汗。长老们修为高深,灵识敏锐,接近他们都难,更别说完成三秒肢体接触了。风险太大了!
但……收益也巨大啊!一旦成功,不仅能解当前之围,说不定还能……嘿嘿……
林凡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赌徒般的兴奋光芒。
“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干了!”
他决定赌一把。目标就选那个据说脾气最火爆、最不好惹的——刑堂副长老,李罡!据说这张莽能在外门横行,多少也仗着点这位李长老的势,有传言说张莽是他远房亲戚的侄子的表弟之类的关系。
“就你了!让你纵容亲戚欺负人!”林凡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何接近李长老成了最大难题。李长老深居简出,林凡一个杂役弟子,根本没有正当理由靠近。
他苦思冥想,最终把主意打到了李长老住处附近的一片药圃上。那药圃由杂役弟子负责打理,偶尔会有弟子前去送些肥料或者工具。
林凡一咬牙,从床底下翻出最后一点用来中和气味的清甜花草,捣成汁液,把自己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又抱起一捆半干不湿、味道浓郁的杂草充当肥料,低着头,朝着药圃方向走去。
他运气不错,快到药圃时,远远看到李罡长老正皱着眉头从院子里走出来,似乎准备去执法堂。
林凡心一横,计算好路线和时间,低着头加快脚步,装作急匆匆送肥料的样子,“恰好”在李长老经过他身边时,脚下一滑!
“哎呀!”
他惊呼一声,怀里的杂草撒了一地,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朝着李长老撞去!
李长老何等修为,眉头一皱,身形微动就想避开。
但林凡似乎摔得极其“巧妙”,双手乱抓,竟然一把抱住了李长老的……小腿!而且抱得死死的!
“长老恕罪!弟子该死!弟子脚下滑了!”林凡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把头埋得低低的,双手却牢牢抱着不放,心里默数:一、二、三!
李罡长老被一个杂役弟子抱住腿,顿时觉得晦气无比,脸色一沉:“混账东西!放手!”
林凡感觉三秒已过,立刻像触电一样松开手,连滚带爬地退到一边,磕头如捣蒜:“弟子该死!冲撞了长老!请长老责罚!”
他浑身抖,演技逼真,那死亡芭比粉的口红印记,早已在他抱腿的时候,隔着裤子“蹭”在了李长老的小腿袜套上。
李罡长老厌恶地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灰尘的袍角,看着地上瑟瑟抖的林凡和那堆散着怪味的杂草,懒得跟一个杂役废物计较,骂了句“滚开!”,便拂袖而去,脚步都快了几分,似乎想尽快远离这晦气源头。
林凡直到李长老走远,才敢抬起头,后背已然湿透。刚才那一瞬间,李长老身上散出的威压几乎让他窒息。
“成功了……吗?”他不敢确定,心脏还在狂跳。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散落的杂草,扔进药圃,然后低着头飞快地溜回了杂役区。
接下来的时间,林凡一边忐忑地等待侯三的消息,一边竖起耳朵关注着任何关于李罡长老的动静。
一开始,风平浪静。
直到傍晚时分,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炸雷般在外门传开!
李罡长老……倒霉了!
而且倒的不是一般的霉!
据说他在执法堂主持会议时,身下的太师椅突然毫无征兆地散了架,让这位素来注重威严的长老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紧接着,他喝茶时,杯子莫名裂开,滚烫的灵茶泼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