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很不愿意面对这种局面。
“八哥,下步怎么办?”胤禵问道。
“让人盯着老十三,盯着他的宅子,一定要找到阿兰和她的父亲。”
胤禩有些不知所措,面对这种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想要选择逃避。
“八哥,只要你开口,我就带人冲进老十三府上,把他们两个给你抓出来。”
胤禵的眼中闪过一丝狞色,他不怕,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
可是胤禩不行,他不能出错,一次错也不能犯。
“不行,不能轻举妄动,一闹事情就暴露了。”胤禩急忙摆手:
“老十四,盯紧老十三就行,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他把人抓了去,总是想要做点什么,那我们就等。
等到他忍不住了,咱们再雷霆出击。但这之前,我们一定要忍着,继续等下去。”
百忍成精,这是胤禩的法则。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忍出来的,要不是能忍,他这样身份的皇子早就自杀了。
“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在四阿哥府,皇十三子胤祥愤怒了。
“于七在里面等死,我们明知他是冤枉的,却还要在这里忍。
四哥,我们到底在忍什么?我不怕皇阿玛责罚,只要一个公道。”
胤禛的脸色很难看,上次病了之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却还坚持着办差。
“十三弟,这件案子是小事,甚至只要把消息告诉马齐,他这个刑部满尚书就可以停了于七的秋决。”
胤禛很淡定,区区一个人的生死真的很容易,麻烦的是后面。
“救下于七又怎么样?如何为他脱罪?
如果不能脱罪,光是一个过失杀人,对他来说一样是一辈子都完了。”
这些天,胤禛安排人去于七家乡调查,可惜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胤祥无力地坐在榻上:“那怎么办?找不到新的证据,没有什么用的。
只有县里的那些材料,不足以证明曹春不是于七杀的。”
“那个小妾应该是个关键点,可惜已经被曹家人活殉了。”胤禛叹口气。
活殉?胤祥惊得跳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恶俗?
兄弟两个沉默了半天,胤禛突然抬起头:
“要不然你去找找老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十?这事儿他也知道了?”老十三吓了一跳。
胤禛摇了摇头:“哎,这事儿怪我,上次拍卖大会之后,他来送银票,看我的样子很累,问你为什么不帮忙,我帮着你说话,结果不小心说漏了嘴。”
胤祥很无奈,四哥泄了底,他无话可说。
“最近跟老十接触,越觉着邬先生应该真是跟了他。
说话办事越来越有章法,有些招数神鬼莫测,也许问问他会有收获也说不准。”
提到邬思道,就是胤禛心头永远的伤痛。
胤祥心情很复杂,老十为人豪爽,这点两个人是相通的,但是他实在草包,又紧紧跟在老八屁股后面,颇令老十三不齿。
不过看在他身后的邬先生的面上,去问问也许会有收获。
“四哥,咱们还有机会把邬先生抢回来吗?”胤祥无奈地问道。
胤禩摇摇头:“够呛了,看看老十组织的拍卖大会就知道了。
这分明是在几个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