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芊望得出神,饶是她现在坐在这里,都不敢相信金尊玉贵的他,要亲自帮自己擦头发。
直到一条厚重的毛巾裹在自己发上,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但她还未来得及感叹幸福,就感觉头上一阵刺痛,她不禁提醒道:“不是这样擦的,等等,头发好像打结了!”
盛元寒难得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再一次放轻动作,但他的手法很生疏,逮着一处头发搓。
“不行……这样揉全打结了。”
“那怎麽办?”盛元寒停下手中的动作。
“顺着擦吧,那样起码好一些。”宁芊建议。
看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是很快乐。
盛元寒略一思索,觉得有理,便顺着宁芊的话来做。
宁芊微微翘起唇角,原来这就是有另一半的好处。
*
翌日
宁芊他们接到宁泽後,便直接赶往仁顺医院。
车上,宁芊靠在後座上不时扭动着脖子,怀疑是落枕了。
昨晚第一次和盛元寒躺在同一张床睡觉,她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
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但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一朵高岭之花竟被自己轻而易举地摘下。
她反复思索,反复咀嚼着其中的甜蜜。
甚至等盛元寒睡着了,她都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有时也会撑着脑袋欣赏他的睡颜。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她在他高耸的鼻子上摸了又摸,又捏一捏柔软弹性的脸颊,直到快把他弄醒,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什麽时候睡着的她也忘了,直到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睡在他胸膛边的位置。
“脖子不舒服?”
盛元寒伸过手帮她按了下脖子。
“我没事。”
不知为何,宁芊面对盛元寒的肢体接触,总是有些羞涩。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或许是妄自菲薄?
虽然她有时会恃宠而骄,但往往更多的是诚惶诚恐。
她既享受高高在上的他给的宠爱,又在心底深深觉得自己不配。
这种理所应当与妄自菲薄交加的心情,使她经常陷入自我怀疑中。
“姐,到了,我看到仁顺医院那几个大字了。”坐在前排的宁泽说道。
宁芊擡头望去,果然到了。
下车後,宁泽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果篮,剩馀的两箱营养品则由司机提着。
宁芊站在盛元寒的左侧,两人走在前面。
忽地,她发现医院门口停着两辆跑车,其中那台红色的法拉利,令她有些眼熟。
她记得秦北琛也有一辆。
想到秦北琛,她明显露出嫌弃的神情,他的号码现在还躺在自己的黑名单中。
一个医院门口竟停着两辆豪车,宁芊不禁诧异,难道这里是专门给富人看病的医院?
她不禁咋舌,那住一天得花多少钱,难怪萧赫一直留在盛家工作。
这时,旁边也停下一辆宝马,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他扶起金丝眼镜,对着盛元寒露出标准的职场微笑,“抱歉盛先生,我来迟了。”
接着又朝着宁芊打招呼,温和道:“宁小姐好。”
宁芊哪里受过他这麽热情的态度,干笑一声,“张秘书好。”
盛元寒对张旭微微颔首,啓唇道:“走吧。”
张旭如释负重,说好的早点在门口等盛先生,谁知太久没在盛先生身旁,早已忘记准时是什麽滋味。
还好今天盛先生心情好,没有在意这种细小的失误。
当他看到宁泽时,还以为是公司新来的助理,不禁在心底腹诽,现在公司的新员工颜值一个赛一个好看。
于是他只对司机大哥说,“老王,东西给我就行了,你回位置上坐着。”
活都让别人干了,还怎麽凸显自己这个秘书的重要性。
王宗正好不想跟过去,便把礼品递给了他。
“萧赫知道我们今天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