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叶也不多说话,飞快地拔下银针,把绿玉瓶塞给了蒋廷锡。
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抓羊,右手的匕已经割破了羊颈部动脉。
一股腥热的羊血喷出来,被她扯着将伤口对准了胤峨的嘴。
汨汨鲜热的羊血冲进胤峨的嘴里,他下意识地吞咽着,很快腹部就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闫青叶把死羊丢在一边,翻开胤峨的眼睑看了看,随手又抓过一只羊如法炮制。
大厅里血腥冲天,可是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还有躺在血泊里的胤峨。
第二只羊被扔开的时候,胤峨终于动了。
他的头往旁边一歪,嘴里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本来鲜红的羊血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一股一股地从嘴里喷了出来。
闫青叶松了口气:“大人,请准备一下,等会儿给十爷洗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后退几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浑身这时才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出手急救,中毒的还是十爷。
她全程强做镇定,当终于闯过难关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控制本能的恐惧和紧张。
蒋廷锡趴伏在胤峨身边,不停地为他擦去吐出来的秽血,直到吐得干净了为止。
闫青叶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颤抖:
“蒋大人,给十爷服一粒解毒丹,用温水送服即可。”
蒋廷锡用白布擦净胤峨的脸,拿清水帮他清洗了下口腔,这才打开绿玉瓶倒了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出来喂胤峨服下。
闫青叶长舒一口气:
“各位大人,十爷这一关算是闯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复了。”
苏努立即让人拿来毛毯把胤峨裹起来抬去洗澡,伸手叫过自己的侍妾:
“婉娘,你带闫大夫去清洗一下。”
婉娘吓了一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弄个清秀的男人让自己带去洗澡?
闫青叶的脸上都是干了的血渍,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听苏努这么说,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急忙开口:“请夫人让人帮我准备好热水浴桶即可。”
她这一说话,婉娘立即明白了,这位少年郎竟然是个女娇娘。
今天如果不是她出手,要是十爷在这里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整个将军府都要为他陪葬,说她是将军府的大恩人毫不为过。
“闫大夫,请随我来。”婉娘上前扶起闫青叶,毫不在意她浑身散的血腥气味。
送走客人,苏努这才抬腿往议事厅走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寒气逼人却压不住他心头的怒火。
胤峨来此,本就带着圣旨,带着圣命,带着任务来的,却没想到接风宴上却被人下了钩吻之毒。
要不是他随行带了良医,怕是整个盛京都要为他陪葬了。
议事厅里静悄悄的,这些满人平时骄横惯了,可是现在一个个都怕了。
他们不知道胤峨的情况,心中越忐忑。
等苏努推门进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他,目光里都透露一个问题:十爷怎么样了?
苏努没有说话,径直来到上坐下,目光阴沉地看向众人。
他带进来的血腥味儿在议事厅里慢慢弥漫开来,许多人的胃下意识地抽搐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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