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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周叙白安排的造型师上门为她化妆、试婚纱。

程屿川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仍旧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装得挺像。”程屿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讥讽，“我差点都要信了。”

他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与心虚，可是没有，程岁宁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安静地让化妆师调整头纱的弧度。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程岁宁，你要闹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你要是还不信的话。”她抽回手，低头整理裙摆，“可以坐我的婚车跟我一起过去，全程见证。”

他冷笑一声：“好啊，我亲自送你过去。”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倒要看看，没有新郎，你这个婚要怎么结。”

程岁宁坐进婚车时，程屿川也强行跟了上来。

车内空间逼仄，他身上熟悉的冷檀香萦绕在鼻尖，曾经让她心动的气息，如今只让人觉得窒息。

“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他忽然开口，“等到了现场，丢脸的只会是你。”

程岁宁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轻声说：“哥，你不觉得自己很胆小吗，我说喜欢你，你不愿信，如今我说我要结婚，你又不敢信。”

他眉头一皱，刚要说话，手机却突然响起。

“书瑶？”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柔和，“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书瑶带着哭腔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摔倒了”“好疼”之类的字眼。

“我马上过来。”他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

司机下意识踩了刹车：“先生，这还没到——”

“让她自己去。”程屿川回头看了程岁宁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不是要结婚吗？去吧。”

车门被重重甩上。

程岁宁平静的看着司机说：“继续开。”

婚车继续向前行驶，载着程岁宁驶向她的新生活。

后视镜里，程屿川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程岁宁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彻底告别过去，奔向真正属于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