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能硬气到底了,咬牙道:“郭逸轩!
你以为你用武力威胁就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吗?
知府大人不是那么好蒙骗的!
似你这等用武力威胁残害下属的人,根本不配为县令!
无论你何等凶狠,
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我定会将你的种种暴行宣扬出去,
让古田百姓知道你的真面目!……”
郭逸轩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突然笑声一停,指着王德民厉声怒斥道:“你也配提古田百姓!
你身为县衙主簿,不仅尸位素餐,毫无建树,
更是屡屡煽动同僚,阻止本官整顿县治,你还好意思说本官不配为县令?
你掌管全县钱粮,仓库却无半分余钱余粮,你敢说你没有中饱私囊?!你暗中指使人围堵县衙,
在本官上任之日时袭击本官,你当本官不知?
你为了掩盖自己贪污之罪行,
居然胆大包天烧毁钱粮账簿,你当本官不知?
你煽动同僚假借身体不适妄图架空本官,你当本官不知?
……这些账本官还没有跟你算,你居然又惦记上了本官和团练乡兵用命换来的银子,煽动同僚,妄图抢班夺权!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对待你这等寡廉鲜耻之徒,本官与你有何道理可讲?
又何需要你心服口服,你不服,本官就打到你服!……”
王德民被郭逸轩骂得目瞪口呆,郭逸轩凌厉的气势已经完全把他压制住了,以至于都忘了反驳,张大嘴像石雕一样定在那里,
而鲁志超等人也是暗暗心惊,
这位新县令不好糊弄呢,对他们小动作洞若观火,都给他们记着账呢!
对这样的狠人还是能不惹就不惹,谁知道哪天郭逸轩发起狠来,会不会真的砍下他们的脑袋呢?
郭逸轩骂完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已签完字画完押,
便挥挥手道:“你们走吧,本官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再搞今日这样的小动作,下次本官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鲁志超等人如蒙大赦,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却被郭逸轩叫住了,指着地上如抽了筋的狗一样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的王德民道:“你们就这么走了?
既然是王大人带你们来的,你们怎么能把他单独丢下呢?
把他也带上,
让他在家好好休养,我不希望再在县衙看到他!……”
鲁志超等人只得抬上王德民灰溜溜地走了。
等众人都走了,郭逸轩才发现原来县丞白度也在,
只是他站在角落里又一直没有发声,
所以没注意到。
对于这个白度,郭逸轩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人有点看不透,
但至少明面上白度没有和他作对,
所以他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便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白县丞,原来你也在啊,对方才之事你如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