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切出一道光斑。
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眼球干涩得痛。
生理上的欲望在后半夜终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疲惫,以及肌肉长时间僵硬带来的酸痛感。
我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脖子,出轻微的“咔吧”声。
左边的林初夏和右边的鹿眠都还在睡着。
林初夏的睡姿很安稳,整个人蜷缩着,脸颊的一侧压在我肩膀上,呼吸均匀。
鹿眠则豪放得多,她的一条腿还搭在我的身上,光裸的肚子紧贴着我的手臂,随着呼吸有节律地起伏。
阳光在地板上的光斑,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越来越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在她们醒来之前离开这张床。
我开始在脑子里规划逃离的路线。
第一步,先把鹿眠的腿从我身上挪开。
我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
她的皮肤很光滑,也很温暖。
我屏住呼吸,用最小的力道,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腿往旁边推。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响了。
尖锐的、毫无准备的铃声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所有动作都停住了。身边的两个身体几乎同时动了一下。
完了。
我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唔……”
左边传来一声含糊的呓语。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林初夏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刚睡醒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像笼着一层水汽。
她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到我脸上,只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
我们对视了片刻。
然后,她忽然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早。”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嘴唇几乎没怎么动,气流轻轻地吹在我脸上。
我感觉喉咙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像是故意一样,又往我这边凑了凑,柔软的胸部隔着睡衣,更清晰地压在了我的手臂上。
“闹钟好吵。”
她说着,伸手越过我的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我的胸口,温热的身体和洗水的香气将我完全笼罩。
她精准地按掉了闹钟,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就在我以为她会就此起身的时候,她却没有。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
“不许动。”
她说。
“让我再抱一会儿。”
与此同时,我右侧的鹿眠也被闹钟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一头银白色的长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她光着身子,就那样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压在我身上的林初夏,似乎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
过了几秒钟,她好像终于清醒了,歪了歪头。
“饿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看着我说。
“陆沉,今天早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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