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句带着一丝沙哑和玩笑的请求,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们四个之间激起了小小的、害羞的涟漪。
“才不要!”
最先出抗议的,是林初夏。
她几乎是立刻就从沙上挣扎着想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就想去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浑身酸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是徒劳地在凌乱的沙垫上滑了一下,又重新躺了回去。
她脸上那刚刚才褪去不久的潮红,又一次迅地蔓延到了耳根。
“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丑死了!身上黏糊糊的,全都是……都是你的味道……”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叫,把脸埋进了沙靠垫里,只留给我一个通红的耳朵尖。
江雪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从地板上坐起身,伸手将被汗水和体液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拨到耳后,然后默默地并拢了那双修长的、沾满了我们战斗痕迹的腿。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慵懒,但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的清澈。
“要拍什么样的呀?”
回答我的,是还趴在地毯上的鹿眠。
她仰起那张纯真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小脸,好奇地看着我,似乎完全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有什么问题。
她甚至还努力地翘了翘自己那被精液弄得一片狼藉的、圆润的屁股,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问。
“是像现在这样,趴着拍好看,还是躺着拍好看?”
只有温瑶,她撑着桌子边缘,缓缓地站起身。
刚才那场漫长的狂欢,似乎也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她的双腿有些软,站起来的时候微微晃了一下。
她就那么赤裸着,毫不在意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
“就你花样多。”
她说着,弯下腰,从一片狼藉的衣物堆里,捡起了我的手机,递给我。
“定时拍摄,十秒。”
“不许拍得太清楚。”
我接过手机,解锁,打开了相机。
我看着屏幕里映出的、她们四个那散落在客厅各个角落的、慵懒而美丽的赤裸身体,也看到了我自己,那个站在她们中间的、同样赤身裸体的、脸上挂着傻笑的男人。
我把手机靠在远处的书架上,调整好角度,按下了定时拍摄的按钮。
“滴——”
一声轻响,十秒倒计时开始了。
“喂!我还没准备好!”林初夏出一声惊呼。
温瑶笑着走过去,把还在装鸵鸟的林初夏从沙里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江雪也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身体转向镜头的方向。
只有鹿眠,依旧保持着她那个天真而性感的趴卧姿势,还冲着镜头的方向,歪了歪头。
我走到她们中间,在她们身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我回过头,看着她们。
“咔嚓。”
快门声响起,将这一刻,将这幅由世界上最美好的五具身体构成的、凌乱而温暖的画面,永远地定格了下来。
拍完照,那股紧绷的兴奋感似乎终于彻底褪去,所有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原地,客厅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带着倦意的呼吸声。
我躺在地毯上,枕着鹿眠柔软的小腹,林初夏和江雪挤在我身边,温瑶则靠在沙上,用脚尖轻轻地勾着我的小腿。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躺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瑶的声音才轻轻地响起,打破了这片温存的寂静。
“好了,最开心的事情做完了。”
“现在,该谈谈那件最麻烦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江雪的身上。
“苏文浩,还有张姐。”
“明天就是酒会的日子了,我们总得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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