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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爹的又一次召见(第1页)

封野在剧痛与昏沉的边缘挣扎。双腿如同被无数冰针反复穿刺,又像是被无形的巨钳紧紧夹住,每一次心跳都泵动着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全身。林薇的“血竭藤”药效猛烈,强行刺激着血肉再生对抗寒气,却也如同在体内点燃了一把虚火,灼烧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真正入睡,只能在半梦半醒的痛苦深渊中沉浮。

帐篷里伤员的呻吟声、林薇偶尔冷静的指令声、外面营地清理战场的嘈杂声,都变得模糊而遥远。直到一阵沉重而刻意的脚步声停在担架旁,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封野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来人不是林薇,也不是疤脸强。是一个身材中等、穿着相对整洁的旧帆布衣裤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他面容平凡,甚至有些木讷,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眼神却异常沉静,如同深潭,不起波澜。他站在那里,气息收敛得近乎于无,却给人一种磐石般的稳固感。封野认得他,偶尔在营地边缘见过,是老爹身边极少露面的心腹之一,绰号“哑巴”,据说早年声带受损,极少说话,但身手深不可测。

“哑巴”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封野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却仿佛能穿透绷带和皮肉,看清他体内的混乱与虚弱。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指节粗大,布满了老茧,对着封野,然后指向帐篷外老爹棚屋的方向。动作简洁,不容置疑。

林薇正为一个伤员缝合伤口,闻声抬起头,眉头微蹙:“他的腿伤很重,寒气反噬未除,现在不宜移动。”

“哑巴”的视线转向林薇,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那指向棚屋方向的手指,微微加重了力道,坚定地悬在空中。无声的坚持,带着老爹意志的绝对权威。

气氛瞬间凝滞。林薇清冷的眸子与“哑巴”深潭般的目光无声碰撞。几秒钟后,林薇垂下眼帘,继续手中的缝合,不再言语,但紧绷的嘴角显示着她的不悦。

“哑巴”的目光重新回到封野身上,等待。

封野的心沉了下去。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他深吸一口气,那动作牵扯着胸腹的伤痛,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强忍着,在大壮和阿木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从担架上坐起。每移动一寸,双腿都传来钻心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哑巴”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只是沉默地侧身让开道路。

封野咬着牙,将身体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大壮和阿木身上,左臂无力地垂着,右臂则死死抓着那根粗糙的木拐。他尝试着将左脚挪下担架,脚尖触地的瞬间,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混合着刺骨的寒意从脚踝直冲头顶,让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剧烈一晃,全靠大壮和阿木死死架住才没有摔倒。

“封哥!”阿木的声音带着哭腔。

封野喘息着,口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他闭了闭眼,再次尝试。这一次,他几乎是用意志力强行驱动着麻木剧痛的双腿,依靠木拐和同伴的支撑,一点一点地,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却又带着重伤者特有的沉重与艰难,挪出了医疗帐篷。

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营地经过大半天的清理,掠夺者的尸体已被掩埋,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依旧挥之不去。倒塌的掩体、破损的围墙、烧焦的痕迹随处可见,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许多拾荒者还在忙碌,看到封野被搀扶着出来,许多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目光,复杂的目光,如同实质般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有感激——几个在豁口处被他间接救下的守卫,对他微微点头。

有敬畏——那掷石爆头、鬼魅加的非人画面,依旧烙印在众人脑海。

有好奇——探究着他破烂衣物下包裹的身体,那传说中的“邪门力量”。

有恐惧——疤脸强散布的“辐射怪物”、“灾星”流言,如同毒藤般缠绕在部分人的心头,让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神躲闪。

更有疤脸强本人——他站在不远处一处刚垒起的土石堆上,独眼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钉在封野身上,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怨毒而快意的狞笑。他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送入虎口的祭品。

封野低着头,将大半张脸隐藏在散乱沾血的头下,不去看那些目光。他所有的意志都用在对抗身体的剧痛和维持身体的平衡上。每一步挪动,都如同踩在烧红的刀尖上,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角、脖颈不断滑落。大壮和阿木咬着牙,用尽全力支撑着他,脸上满是担忧和愤怒。

这段通往营地中心的路,从未如此漫长。

终于,老爹那座由厚重预制板和兽皮搭建、相对坚固宽敞的棚屋出现在眼前。门口站着两个疤脸强的手下,眼神警惕,看到“哑巴”和封野一行人,微微侧身让开,但目光在封野身上扫过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和戒备。

“哑巴”在门口停下,示意大壮和阿木留在外面。他掀开厚重的、用多层变异兽皮缝制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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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合着陈旧烟草、鞣制皮革、干燥草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上位者沉凝气场的气息扑面而来。棚屋内的光线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一盏用旧时代蓄电池驱动的、光线摇曳不定的应急灯提供照明。

陈设相对“奢华”。一张铺着完整棕熊皮的大木床,一张宽大的、用厚重金属板焊接而成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几块颜色各异、散着微弱能量波动的矿石和金属碎片;几件锈蚀但结构精密的旧时代仪器残骸;几本封面残破、纸张泛黄脆硬的书籍(封野瞥见一本的书脊上模糊印着《基础粒子与场论导引》字样);一个打开的、内衬铅皮的金属盒,里面整齐地插着几支颜色诡异(暗红、幽蓝、墨绿)的液体试管;甚至还有一个擦拭得锃亮的旧时代黄铜望远镜。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坐在桌旁唯一一张看起来舒适些的、铺着厚实狼皮的木椅上。身形不算高大,甚至有些佝偻,穿着一件洗得白、肘部打着整齐补丁的旧时代工装外套,花白的头梳理得一丝不苟。仅仅是一个背影,就给人一种历经无数风浪、沉淀了深不可测力量的厚重感。

“来了?坐吧。”一个温和、略显苍老沙哑,却带着奇异穿透力和稳定感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老爹没有回头,依旧面对着桌子,似乎在仔细擦拭着一块暗红色的矿石。

“哑巴”无声地退了出去,门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喧嚣。

棚屋内只剩下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应急灯灯丝出的微弱滋滋声。

封野松开大壮和阿木的手,强撑着仅存的力气,拄着木拐,一步一挪地走到桌子旁一张粗糙的木凳前。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尤其是双腿,仿佛随时会再次崩溃。他艰难地坐下,将木拐靠在腿边,脊背挺得笔直,试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老爹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面容比他的背影更显苍老,深刻的皱纹如同干涸大地上的沟壑,纵横交错,烙印着岁月的风霜和废土的残酷。皮肤是长期缺乏阳光的苍白,带着病态的透明感。然而,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如同蕴藏着星光的深潭,清澈、深邃,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最隐秘的角落。此刻,这双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自家有出息的后生。

“腿伤得不轻啊。”老爹的目光落在封野被厚厚绷带包裹、依旧微微颤抖的双腿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林丫头的药,劲道是大了点,但效果没得说。忍着点,能熬过去就好。”他拿起桌上那个缺了口的陶杯,抿了一口里面颜色浑浊的液体(似乎是某种草药茶),目光温和地落在封野苍白而警惕的脸上。

“谢老爹关心。”封野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他保持着基本的礼节,眼神却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受宠若惊,只有深沉的戒备。在这温和的表象下,他嗅到了比疤脸强的暴戾更危险的气息。

“今天这一仗,打得惨啊。”老爹放下陶杯,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目光扫过桌子,仿佛能穿透棚屋看到外面的疮痍,“死了不少好兄弟。要不是你……”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封野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许,“关键时刻,掷石毙敌,迅捷如风,硬生生把溃败的局面给扳了回来。挽狂澜于既倒,救营地于危难。封野,你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营地里,很久没出过你这样的‘人才’了。”

封野微微低下头,避开那过于“灼热”的赞许目光:“不敢当。是大家拼命的结果。豁口那边,是石叔关键一枪打掉了最凶的那个,里面也是大家一拥而上才……”他刻意强调了石坚和其他人的作用,将自己摘出来。

“呵呵,不居功,不贪功,难得,难得。”老爹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暗红色矿石表面摩挲着,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放下矿石,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温和的眼睛瞬间变得如同探照灯般锐利,牢牢锁定封野的双眼,温和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话语却悄然转向了核心。

“不过,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在这片吃人的废墟里爬进爬出,见过的怪事也不算少了。死人堆里打过滚,也见识过一些旧时代留下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出笃的一声轻响。

“可像你今天这样……”老爹的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越来越强的压力,“隔着二十多米,随手捡块石头,就把一个凶悍的掠夺者脑袋砸得稀巴烂的力气……还有那快得让人看不清影子,硬生生把另一个杂碎撞飞出去十几米的身法……”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那震撼的一幕。

“可真是头一回见着。”他盯着封野,温和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深意,“疤脸强手下那些人,包括石坚那杆老枪,都说是你命硬,潜力爆了。潜力……嗯,人在生死关头,确实能爆出难以想象的力量。这说法,倒也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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