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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族长重任(第1页)

血与火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如同粘稠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黑岩谷地残破的寨墙之上。断裂的黑铁木尖刺狰狞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焦黑的土地混杂着暗红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草药苦涩混合的复杂气味。

营地中心,那座曾为萧玄遮风挡雨、如今已化为巨大深坑旁废墟的木屋原址附近,临时搭建起一座更为坚固的石屋。屋内,火石坑散着稳定的暖意,却驱不散弥漫的沉重与哀伤。

石床上,萧玄静静地躺着。他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微弱而悠长。裸露的上半身缠满了浸透药汁的绷带,掩盖了下面纵横交错的、如同破碎瓷器般的恐怖裂痕。每一次细微的呼吸起伏,都牵动着绷带下渗出的点点殷红。

柳月心坐在床边,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手中温热的湿布一遍遍轻柔地擦拭着儿子额角渗出的虚汗。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易碎的琉璃。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粗糙的兽皮被褥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萧战天站在床边,如同沉默的山岳。他高大的身影在火石光芒下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石床。那张刚毅如岩石的脸庞,此刻刻满了深深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痛楚。他的目光落在儿子苍白的面容和缠满绷带的胸膛上,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灼烫。尤其是萧玄双臂上,即使隔着绷带,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两道黯淡却依旧顽强存在的暗金纹路所散出的微弱灼热。这纹路,是荣耀,更是枷锁——萧玄体内那股因绝境爆而重创自身的洪荒伟力,如同狂暴的岩浆,虽被强行压制下去,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更隐隐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顽固地阻碍着斗之气旋的修复与壮大。

族中几位最年长、见识最广的族老围在石床边,轮流为萧玄诊脉、探查伤势。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眉头紧锁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大长老萧远山缓缓收回枯瘦的手指,出一声沉重到极点的叹息,打破了死寂:“族长…玄少爷他…外伤虽重,以我族秘药和玄少爷自身的血脉生机,假以时日,并非不能痊愈。只是…”

他顿了顿,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惜:“那股爆而出的力量太过霸道,反噬己身…其体内经脉多处碎裂,斗之气旋更是…近乎崩毁!更棘手的是,那股力量本身虽沉寂,却形成了一种…一种难以撼动的‘锁’,死死禁锢着气旋核心!强行吸纳的天地能量,十之八九都被这‘锁’吞噬或排斥…斗气修为…恐怕…恐怕…”

后面的话,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残酷的结论——萧玄的斗气修为,很可能就此停滞不前,甚至…倒退!这对一个刚刚展现惊世天赋、被全族寄予厚望的少年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萧战天的身躯猛地一晃,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出咯咯的声响,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股狂暴的、混合着滔天怒火与无边痛楚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让整个石屋的温度都骤降几分。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虎目死死盯着几位族老,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几位族老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重地摇了摇头。

“除非…除非能找到传说中能重塑经脉、逆转生机的‘九转还魂草’或‘地心玉髓’这等神物…否则…”另一位族老艰涩地开口,但谁都知道,在这资源匮乏的黑岩之地,这等神物无异于天方夜谭。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一个人的心脏。柳月心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石屋内响起。

就在这时,石床上,那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节奏似乎稍稍加快了一丝。

萧玄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双紧闭了数日的眼睛,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初时,眼神涣散而迷茫,仿佛迷失在无尽的虚空。他下意识地想要移动手臂,却立刻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剧烈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更多冷汗,眉头紧紧蹙起。

“玄儿!”柳月心惊喜交加,泪水更加汹涌,连忙按住他,“别动!别动!你伤得很重!”

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终于看清了母亲泪流满面的脸庞,看清了父亲那布满血丝、充满痛惜与沉重的眼眸,看清了周围族老们凝重而忧虑的神情。

昏迷前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血狼帮的狰狞、血色刀芒的毁灭、血脉爆的灼热、还有那挥拳之后无尽的黑暗与撕裂般的痛楚…

“娘…爹…”萧玄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尝试着感知体内,那无处不在的剧痛瞬间让他眼前黑,更让他心头沉入谷底的,是体内斗之气旋那死寂般的凝滞!仿佛被无形的巨石镇压,运转艰难晦涩,几乎感觉不到斗气的流动!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从身体最深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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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停滞了?甚至…倒退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刚刚苏醒的些许暖意。少年漆黑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茫然和痛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萧战天强压下心中的万般情绪,俯下身,宽厚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萧玄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坚定,“什么都别想!安心养伤!爹…和整个萧族,都在!”

接下来的日子,萧玄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恢复。每一次药浴,都如同置身滚油;每一次药力渗透经脉,都带来万蚁噬心般的剧痛。他紧咬着牙关,冷汗浸透身下的兽皮,却从未出一声哀嚎。那越年龄的坚韧与沉默,让负责照顾他的族人和族老都暗自心惊。

身体的痛苦尚能忍受,内心的煎熬却如影随形。他尝试着运转斗之气,每一次引动,都如同在泥沼中前行,艰难无比。曾经如臂使指的斗气,如今变得滞涩无比,那无形的“锁”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阻碍着一切。修为,确确实实停滞在了斗者境界,甚至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夜深人静时,听着屋外呼啸的寒风,感受着体内死寂的气旋和无处不在的痛楚,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迷茫,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少年尚未完全成熟的心智。

然而,当清晨的阳光艰难地刺破黑岩山脉终年不散的阴霾,透过石屋狭窄的窗棂,落在他苍白却依旧沉静的脸庞上时,那双漆黑眼眸中的茫然便会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坚韧。

力量…并非只有斗气!他清晰地记得血脉爆时那种掌控天地的感觉,记得引动风之力时的玄妙轨迹!身体被禁锢,但灵魂的感知,对天地能量那模糊而真切的洞察,却并未消失!甚至…在经历了生死边缘的爆后,那感知仿佛被淬炼过一般,变得更加敏锐了一丝!

他不再执着于强行冲击那无形的“锁”,转而将全部心神沉入那玄妙的感知世界。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在痛苦与寂静中,一遍遍地去“触摸”屋外流动的风,去“聆听”脚下大地的脉动,去感受火石坑里稳定散的热力…每一次感知,都让那混乱的天地能量轨迹在意识中清晰一分,也让灵魂深处的疲惫多一分,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充实与慰藉。

就在萧玄于病榻上默默与伤痛和禁锢抗争之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在萧族高层酝酿。

议事石屋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残破的寨墙外,凛冽的寒风呜咽着钻进缝隙,吹得火盆里的火焰明灭不定,映照着围坐的族老们一张张愁云密布的脸。

“族长!”二长老萧山的声音带着沉痛和焦虑,打破了压抑的沉默,“血狼帮虽退,但元气未损!厉峰此人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此次劫难,我族战士折损三成!重伤者众多!储备的药材、粮食几乎消耗殆尽!更糟糕的是,这黑岩谷地…位置太差了!三面环山看似易守,实则是一处死地!水源不足,土地贫瘠,一旦被围,便是瓮中之鳖!此次若非玄少爷…后果不堪设想!此地,绝非长久立足之所啊!”

他的话,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其他族老压抑已久的忧虑。

“是啊,族长!必须迁徙!否则下一次,我萧族恐有灭族之祸!”

“可…可迁往何处?这黑岩山脉,处处险恶,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难道要放弃好不容易建起的基业,再次流亡?”

“不迁徙,就是等死!”

争论声在石屋内响起,充满了绝望与迷茫。萧战天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石桌,出沉闷的笃笃声。作为族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族面临的绝境。迁徙,谈何容易?流亡路上,老弱妇孺如何存活?新的栖息地又在何方?不迁,这黑岩谷地确实已成死地!

就在争论陷入僵局,绝望的气息弥漫整个石屋时,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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