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榆没再回答,顾俭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两个人安静地靠在椅背上没再出声。
他将车发动,而庄榆这一次闭着眼睛真的睡着了。
等到车停在了庄榆高中时的住址时,他犹豫着将手背在庄榆的脸上碰了碰,“庄榆,醒醒。”
庄榆依然闭眼窝在座椅里,像驱赶蚊子一般拍他的手,“好烦,去吸别人的血吧。”
“嗯,吸我的。”他笑着收回手,凝视着她的睡颜,小声道,“怎么办,你报错地址了。”
眼前已经换上了高楼,但是显然不是居民楼。
庄榆搬家了,但是醉酒后的她已然忘记,对着方婧报的还是上学时的住址,顾俭知道。
来庄榆家的路,高中时顾俭
走过很多次,有时候是陪她坐公交车。前阵子刚回国无意识开到这里,才发现这里早已变成商厦。
“你的新家在哪?”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
顾俭在原地待了一阵,庄榆始终没有苏醒的意思。
“好像只能这样了。”
他轻声说完,像没有别的办法似的,毫无羞愧之心地将车调转了方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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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顾俭故地重游,庄榆躺在她曾经睡过一次的房间里,意识伴随着酒精抽离身体,想起了被她封存许久的从前。
高中同学三年,她跟顾俭并不是一开始关系就很好。
如果有人问庄榆,高一那一年想到顾俭是什么感觉。
庄榆大约会回答: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呼吸不畅。
2012年的夏天,发生了两件对庄榆来言至关重要的事。
庄榆的小学和初中三年,因为哮喘几乎没怎么认真上过体育课,更不要说跑步。
只是等到中考前体检,庄榆才得知一件相当戏剧性的事,那就是她当年的咳嗽可能只是小毛病,并没有到哮喘那么夸张。只是因为庄榆的奶奶当初是哮喘去世,所以没有人怀疑是误诊。
时隔多年发现自己拥有健全的体魄固然是件好事,但是从前因为身体关系省掉的各种体能训练,都回来了。
庄榆因为“哮喘”从小运动就少,再加上心理暗示,根本跑不快,哪怕跑五百米都脸红心跳、气喘吁吁。
钟小岚知道她的体育水平,找借口帮她躲掉了军训,奈何高一正式入学后,枫中换了校长,大刀阔斧地开始抓音体美。
每天早上两节课以后的大课间,也不再是可以划水的《舞动青春》,而是惨无人道的跑操场,这对庄榆来说简直是一场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