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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赌他(第2页)

眼见着伏山狠狠一跺脚,招呼了两队银甲军搀扶着沈关越愤然离去,站在屋子中间一直岿然不动的江怀砚这才晃了晃身体,似乎是支撑不住要倒下来。

他身上有旧伤,刚才又在太後安排的死士面前逞了一番孤勇,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

等屋子重归安静之後,江怀砚双膝一软,狠狠跪跌在地上。

身上很疼,膝盖疼得几乎要断裂。

比膝盖更疼的,却是胸口。

好似无端端压了几块巨石一样,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着极端的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的骨骼压碎,扎进血肉里狠狠搅动,将他那颗残破的心扎成千万个窟窿。

江怀砚几乎是颤抖着蜷缩在地上,紧紧捂住憋闷的胸口,就这样冰冷的躺在坚硬的青石砖,任凭寒气一点一点侵蚀着他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

身上很冷,不如心冷。

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笼罩进去。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在被人遗弃的屋子中。

有一人紧紧咬着牙关,孤独蜷缩在那。

一面清醒,一面沉沦。

过了许久,直到外面的灯会喧嚣逐渐散去,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打更声的时候。

江怀砚才努力支起手臂从地上坐起来了,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样的日子,怕是从今日开始,将会有很多很多。

无人会像沈关越那样事无巨细的照顾他,嘘寒问暖,逗他开心。

甚至连腿疾发作的时候,也只能是一个人昏昏醒醒,直到此时月上中天。

缓过神来以後,江怀砚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在地上摸索了一圈将沈关越刚刚慌乱之中掉落在地上的木雕小人揣在怀里。

小心翼翼,藏在极深极深的角落。

无人可窥探。

回到江府的时候,府里灯火通明,江崇似乎已经从朝中赶了回来,官袍都没有来得及脱便坐在正堂中间的太师椅上,一脸凝重。

江怀砚没来得及换衣服,走到中堂冲着江崇微微福了身,“阿耶。”

江崇的目光落在他一身白袍沾染的血迹上,“怎麽了?”

江怀砚面色不变,镇定回答:“长巷内遭遇劫杀,沈关越身受重伤。”

这本是一件可能遇到的事,可江崇却忽然拍着桌案站起来,“怎麽会这麽巧?”

这麽巧?

江怀砚目光狐疑,难不成还有什麽别的事情发生。

江崇看着眼前无知无觉的儿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昨夜宫里出了事,为父只是没有想到,这宫里竟会如此动荡,也不知我应允你想的事情到底是福是祸。”

看来昨夜他和江怀薇没有猜错,三声钟响,确实是宫里出了大事。

江怀砚没有插话,耐心听着江崇继道:“昨夜圣上忽然发疯,持着长剑冲进太後宫殿,说是太後派人要取他的性命,他要先杀了太後。”

江怀砚浑身一震。

他知道司徒幽是个疯子,可是前世这时候,司徒幽还在跟太後虚与委蛇,并没有真正的撕破脸。

如今怎会?

“幸好太後睡得并不深沉,还有内官拼死相护,夺走了圣上手中长剑,否则必然牵连朝内朝外,一旦时局动荡,後果不堪设想。”

江崇看向江怀砚,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圣上就寝之前,看见了什麽?”

“什麽?”

江怀砚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又好像隐隐猜到了什麽。

“一篮子桑果。递上去的一篮子桑果,说是给圣上尝尝鲜。”

江崇目光深沉,多补充一句:“沈关越派人递进来的。”

其意不言自明。

司徒幽多半是吃了那些桑果,才会忽然疯疯癫癫做了一些极其可怕的事。

江怀砚几乎是立刻否定:“那些桑果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沈关越虽然平时看起来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可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很多时候甚至连江怀砚都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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