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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交易(第2页)

才成为君後第一天就来阁里,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江怀砚自然对他这态度很是熟悉了。

毕竟上一世也是这家夥,站在御史高台上一条一条宣读江家罪状,什麽吞没治水的银子啊,什麽迁移走千户却未曾履约补偿款啊,什麽江府楼台高筑,不问苍生悲苦。

当年的陈玉辞声情并茂朗诵罪状得有多意气风发,如今江怀砚就有多觉得可笑。

这件事不怪陈玉辞,他也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

江怀砚也懒得同他废话,只是站在门槛那,回头喊善叔记下来,藐视君後,罚去江南桃李县当个县令。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桃李县这个雨季下旬会受灾严重,上游来的山洪倾泻而下,桃李县作为中游村县,只有被淹没这一条路。

他准备在山洪来之前给陈玉辞去一封信提醒他早日疏散,接下来的救济灾民工作,就看陈玉辞的发挥了。

好好一个当朝三甲,翰林阁学士,随随便便因为一个藐视君後被下放。

陈玉辞这会儿眼睛瞪成了铜铃,死死盯着眼前人。

瘦弱的身段好摇摇欲坠,可是周身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度,仿佛被困在笼中的凤凰,枷锁加身。

这便是江家那个独子。

陈玉辞不再看江怀砚,气呼呼得收拾好桌上笔墨纸砚,连一声君後也没有尊称,不耐烦得唤了句让一让,就闷头往外走。

江怀砚喊住他。

陈玉辞以为还有回旋馀地,熟料江怀砚只是提醒他,虽为县令,也得每周送上抵报。

“三甲的文采,孤很想每周都能看见。”

待到陈玉辞气急败坏得冲出门去,到是把门口匆匆跑过来的两个太後身边内官给吓了一跳。

沈太後知道江怀砚没回大殿反而绕道翰林阁,担心他和他爹一样将手伸的太宽,急忙派人来制止。

至少不能让江怀砚和陈玉辞之间有什麽止战休戈的苗头。

没曾想等人回的时候,才知道不需要她动手,江怀砚自己就把陈玉辞给贬了出去,这倒是省了一桩心事。

江怀砚目送太後的眼线回去,一身萧索站在翰林阁院内,善叔依旧不言语。

等他站够了,大殿那头传来的喧闹声也告一段落,似乎折腾了这麽一宿,终于消停了下来。

江怀砚不得不回去主殿。

天色浓如墨,主殿周遭却静悄悄,几个路过的宫人跪了一地,颤颤巍巍不敢擡头。

可见刚才沈太後定是来此声势浩大惩治了一番。

至于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江怀砚就不得而知了。

母子俩的折子戏太多,他看的累。

到主殿的时候,司徒幽显然已经发完了疯,满地烛台倒落,干涸的蜡凝固在青石砖上,一块红一块白的,让人满眼不适。

烛台後面,还有几条蜿蜒的不明血迹,但是没瞧见尸体。

等善叔招手喊宫人打扫的时候,几个宫人抖如筛糠全都不敢进殿,似乎大殿里藏着一头吃人的妖怪一般。

闹这麽大?

江怀砚皱着眉头,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看出来他的不舒服,善叔一言不发得自己弯腰整理。江怀砚则往主殿屏风後走。

司徒幽长发凌乱垂在肩膀处,头冠有些歪,眼角赤红,听见脚步声进来的时候猛的一擡头,那双困兽的眼神,只让人觉得他真的会开口吃人。

“陛下伤了几个宫人?”

江怀砚语气轻轻的。

司徒幽紧紧盯着他,嘴边残留的血迹配上那一脸不屑的笑容,让人胆颤心惊:“你不应该问我,一时怒气杀了多少人吗?”

“顺便再质问质问我,为何是个千人嫌万人怨的暴君?”

“陛下没有杀人。江家之人不会说谎。”

殿外宫人不敢进来,满殿血迹不可能是司徒幽的,那必然是受伤的宫人。

可能是司徒幽发疯的时候不小心提刀伤了几人,但终归是有一丝清明在,没有随便伤人性命,所以这些受伤的宫人捂着伤口胡乱跑出去,撞到了烛台。

其他宫人也不敢再进来。

“呵,江怀砚,假惺惺的演戏给谁看?你要是嫉妒亦萧,不如干脆把他杀了。”

“没有在乎,谈何嫉妒。”

江怀砚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目光只锁在司徒幽的手背上。

亦萧死不死的,无关紧要,但只有亦萧一个人可以近他的身,这就很麻烦。

“我与陛下只是一场交易,何来的在乎,陛下若是想要我去太後那将亦萧带回来,我定不辱命。”

“一场交易?”司徒幽猛的站起身,似笑非笑看着江怀砚,“你是同孤交易,还是同太後交易的?”

“长平侯府的变故,还不足以表明我的立场?”江怀砚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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