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军不发
自古以来,若是败军之国把自己的君後送来敌方军营,那等待的无非是难以啓齿的侮ru。
或是一人把玩,或是一群人把玩。
都不过是用来取悦把玩的东西。
对于司徒幽来说,他江怀砚亦如是。
沈关越只能这麽想,只有这麽想,他才没有那麽得恨。
看啊,阿砚。
你心心念念选择的,你费尽心机要得到的,最终把你弃如敝履。
多可笑。
他低下头,撕开江怀砚肩膀处的衣袍,对着那锁骨分明的白皙肩膀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江怀砚吃痛,骤然仰起脖子被迫迎合着,几乎完美的天鹅曲线几乎让沈关越双眼赤红。
好想,好想现在就倾吞入腹。
他可以的。
如今,他已经可以了。
“沈关越,不要。。。”
不过是无力的挣扎,沈关越的手越来越往下,越来越肆无忌惮。
营帐中昨夜的篝火未灭,在青铜火盆中来回跳跃,将江怀砚莹白的肌肤照出几分火红。
他的动作太大,擡手褪去他衣衫间竟一不小心将他的发簪打落。
如夜色里的绸缎铺开,一缕缕长发落在肩头,背脊,胸前,将已经离开衣服包裹的皮肤荡漾开来,白皙细润与黑稠互相掩映,竟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
沈关越从未见过阿砚的这一幕。
这一幕,他只敢,只敢在梦中肖想那麽一次。
就那麽一次。
就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到现在。
他的嗓音里尽是欲壑难填的暗哑,“阿砚,给我罢。。。”
他五指紧紧扣在江怀砚的肩膀,指甲陷入白皙的肉,就好像他很快就能陷入他。
江怀砚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倒流,头皮随着沈关越的动作一寸一寸炸开。
推出去的手却好似更加增添了几分情yu,反倒是让那人动作更得寸进尺了。
直到沈关越在温暖的肌肤上,吻到一滴冰凉的泪滴。
和一声,宠溺的叹息。
“阿越,不要。”
那滴泪滴在他的嘴里,却好像穿肠蚀骨的毒药,痛得他无法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疯了,真是疯了。
他到底在做什麽?他在强迫阿砚做些什麽?
明明昨日,阿姐尸骨未寒,他就已经十分对不起阿砚。。。
若是阿砚知道阿姐的事情,再同他在这天做了这些事,怕是阿砚能恨死他。
他不要阿砚的恨。
他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独一无二的爱。
原来啊,努力这麽久,他竟还是。。。忘不了他,放不掉他。
身前的温度骤然抽离,江怀砚几乎是在一瞬间拢起自己的衣衫,背对着沈关越看不清楚表情。
沈关越也不言语,刚才上头的恨在想到江怀薇的事情之後,一下子冷却下来。
让他从蛮狠无理变成了一个不太敢说话的鹌鹑。
他该怎麽告诉阿砚这件事?
江怀砚冷静地整理好了所有衣衫,然後平静地将刚才被扫在地上的和谈书捡起,递到沈关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