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儿子堪称惊吓的反应,望月妈妈默了默,“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没能赶回来陪你,很抱歉。”
……就这?
这算什麽事,更何况你们要是真回来了,他说不定才过不好生日呢。
望月空铃在心里嘀咕着,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你们给我寄了生日礼物不是吗?那样就够了。”
望月妈妈也没再多说。
她把文件收好,却还不急着走,从包里找出了几样东西,“还有这个,空铃。”
望月空铃看了眼,是两张电影票丶一个御守和一本……
一本草稿本?
看起来还是别人用过的那种。
望月妈妈解释:“电影票是单位上发的,你有空的时候就和同学去看电影吧。至于御守,那个是我不久前去替你求的,听说那里很灵验。”
“那这个草稿本?”望月空铃好奇地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封面没有名字,干干净净。翻开第一页,只能看见一些杂乱的草稿,望月空铃认出来似乎像是国中题的解题草稿。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没有意义的涂鸦,角落里还写着一句话。
“爱的冲动…也仅仅存在于稍纵即逝的…刹那之间?”他低喃着将其读出。
“那个的话,”望月妈妈阻止了他继续往下翻,“那天我还在山上碰见了另一位夫人,我们很聊得来,但直到後来分开之後我才发现,她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那个神社的习俗是替别人求御守的话,需要带上本人的一样东西。”
望月妈妈看向那本草稿本,“我记得她说,这是她问她的儿子要来的,当时我们就是因为都是替自己的孩子祈福,所以才聊了起来,她还拿出来给我看了眼,哪知道不知怎麽就落在我这里了。”
望月空铃收回手:“……那,你把它带给我是为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望月妈妈看向他,“聊天的时候,我们聊到过她的孩子和你就在一个学校,所以发现这件事之後,想给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它的主人。”
“虽然是已经用完的草稿本,说不定还回去也是被丢进垃圾桶的结局……但是毕竟也是人家的东西,留在我们这里,怎麽处理都不太好。”
再加上草稿本的性质又不太一样,因为学生们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时候,往往不会有太多顾忌,说不定里面会有别人的什麽秘密。
这种情况下,对于草稿本的主人来说,它流失在外的时间里,本身就会造成一种不安心吧。
望月空铃没有母亲想的那麽多,他只是看着那本没有署名的草稿本,有点头疼:“就算你这麽说……”
这不是也基本等同于没有线索吗!?
“或者那位阿姨还跟你提到过什麽吗?”望月空铃不抱希望地问。
望月妈妈想了想,还真又想起一点:“好像还跟我抱怨过,家里的孩子似乎有点太过沉迷游戏的征兆,不过成绩维持得还算不错,所以她没有多插手,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啊,不好,我得走了。”
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时间,望月妈妈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到门边换鞋。
离开之前,她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当然了,空铃,也不用太烦恼这件事,这毕竟不是我们的责任。平时多注意一点身边有没有可能的人选就好了,找不到人也没关系。”
“噢丶对了,御守记得要随身带着。”
门很快关上,望月妈妈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只剩下望月空铃瞪着桌上烫手的草稿本,不知道该是什麽样的心情。
往好处想,他回来的路上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母亲忙得不可开交,连叮嘱事情的时候说话都像连珠炮一样,他也被这个节奏带得根本没空关心那些问题。
往坏处想——
怎麽感觉被迫接手了一个大麻烦啊!
-
第二天依旧按部就班地上完了上午的课。
因为那本草稿本实在没有线索,望月空铃只能又翻开他已经看过的第一页,努力熟悉了一下上面的字迹。
……虽然靠字迹认人这种东西说起来实在是很不靠谱,但望月空铃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反正就丶随缘吧。
去天台吃完了中午的便当,望月空铃回到班级里时,瞥见了坐在自己侧後方的熟悉身影。
被草稿本的难题占据的大脑忽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什麽。
对了丶昨天的排球部——!
他回自己座位的脚步一拐,见孤爪研磨的前桌还没回来,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了前座的椅子上。
听见动静的孤爪研磨擡起头。
就见雪发少年冰眸中含着关切,在他开口之前,像泉水击石一样清透的声音就已在耳边响起。
“研磨!昨天的训练怎麽样?”
作者有话说:
----------------------
显影剂过敏进急诊了orz,差点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