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将手背贴向林晓初的额头,“也不烫啊?”
桌子上摆着四个菜,都是林晓静亲手做的。
董宁和董安在林家酒楼能照顾好自己。如今宅子里,就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道吃饭。
若是放在往常,林晓初肯定吃得停不下筷子。尤其是,林晓初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林晓静一贯下的了本钱,就为了弟弟能多吃几口。
“饭还是要吃的,不然读书太耗费心神,身子熬不住不说,你这年纪,回头长不高了。”林晓静抿唇说道,“你若是实在吃不下,就一会儿再吃,一会儿让谭嬷嬷给你热点饭。”
“姐……”林晓初耷拉下眼皮,“我有些……不高兴。”
林晓初到底是没说出自己的烦恼,只左顾而言他的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种事,告诉母亲和姐姐,也是于事无补。
倒不如不告诉,免得徒增烦扰。
唉。
林晓初长叹一口气,将注意力t重新转移到课业上来。
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刚刚布置了几册子的课业要去温读。
书堂内,几乎人人穿了一袭青衫,端坐在书案前。多数学子的眼神都专注而坚定,凝聚在眼前的书册或者手中的毛笔上。
学堂的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纸香,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经典着作,从《诗经》到《论语》,从《史记》到《资治通鉴》,是个读书胜地。
林晓初拿出了一份字帖,手握毛笔,笔尖在宣纸上跳跃,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有力而流畅。
好容易写完了,外头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教授,手捧着两本书,高声说道,“好了,准备准备,午课开始。”
这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老先生,常用他那沙哑而充满激情的声音,向林晓初他们传授着知识。
这些东西都是不太外传,一贯被世家大族给垄断的。
所以林晓初能学到这些东西,自然无不感激。
在这个学堂内坐着的学子,都是用心读书的人,哪怕也有高门子弟,但是也有一颗向学的心。
在国子监,为了让课业方便些,会把学子根据课业情况区分开来。
那些光凭家世进来的学生,身上没有功名,自然不会和林晓初他们一同上课。
林晓初聆听着,不时地点头,心中再次感叹,来国子监,来对了。
然而,这样和谐的场景,照样有些煞风景的人。
“啪!”
门外似乎传来一些异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群煞风景的人拖着一个浑身污泥的人,丢进了学堂。
那个人就像是一摊烂泥一般,就这么毫不反抗地被踹着进了学堂,滚了两圈,滚到了一个学子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