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成,冯渐微与冯式微离开,路上表达了感谢,“冯式微,老哥谢谢你了。”
冯式微说:“没什麽,有来有往而已。”
冯渐微忽然发现他离开冯氏以後更独立了,至少能独自带队闯过坐骨林,果真是要当父亲的人,“好了,带你的人下去休息吧,明晚才是硬仗。”
“嗯,知道了。”冯式微带人回去他们的客房。
冯渐微的客房挨着闫禀玉,他回去时不到九点,撞见站在闫禀玉卧室外的卢行歧。本想拾阶而上,他又转脚,踏上另一座吊脚楼。
“惠及兄在外面做什麽?”冯渐微来到二层外的围栏。
卢行歧原本面向围栏,见他来了,转背向外,靠着栏杆道:“我阴力不稳,待在室内会冷。”
屋里熄了灯,谁会冷冯渐微心知肚明,他笑了下,情啊,真是无解。他如此,冯式微如此,卢行歧这超脱物外的也如此。
“你和闫禀玉闹矛盾了麽?”冯渐微挨靠栏杆,松松地歪倚身子。
“你如何得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坐位,以及一些刻意的举动。”
原来这麽明显,或许冯渐微会有卢行歧不知的见解,他从不会为这些苦恼,如今犹豫几回,终于啓口:“女子为何会突然变了?”
行事在即,他迫切清楚,如若没有答案,也不会再反刍,待此间事了再好好与闫禀玉说清。
这个嘛,冯渐微经验不足,只有一点点了解,“女孩子的生理和心理,跟男人不同,听说她们一个月内会忽然有几天脾气暴躁,不爽任何人。就比如生理期时,激素改变,情绪就很受影响。”
“激素?生理期?”
激素冯渐微没法解释,但生理期能,“生理期就是月事,你知道吗?”
卢行歧坦然,“她月事刚过。”
冯渐微讶异,“这你都知道?”
卢行歧平常声,“日夜相处,她身体变化,知道不是寻常吗?”
“好吧……”冯渐微摸摸鼻子,他一直以为卢行歧很自我,如今看来,也是俗世凡人。
卢行歧看着他,显然还在等其他回答。
冯渐微再从自己那段虎头蛇尾的感情中挖掘,过来人地说:“除去生理这个,那就是观念相悖,再是感情生变,突然就不喜欢,不爱了。”
本意是想得到答案,现在卢行歧听了更烦躁,身周阴气也不受控制地流转,且有越发狂烈的趋势。冻得冯渐微猛打喷嚏,心底发怵,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卢行歧面若冰霜,顶着一张臭脸挥手赶客,冯渐微就麻溜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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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下本开《逃跑後他更爱了》,阴湿口味小甜饼,女主阴暗爬行,男主人设从操氏延伸,半人类,以下是文案,求收藏呀!我爱写小说!
是的,葵远会一见钟情了,碍于羞涩兼没经验兼宅,她偷偷跟踪了男生一周,迟迟不敢去要微信。在这期间,她发现他住在龙湖小区二楼,了解到他的上下班时间。
他家卫生间窗户没装百叶窗,而是糊了一层磨砂纸,每当淡黄的灯光在窗面照出一道颀长剪影,葵远会就能看到他缓缓解开规矩系到最後一颗扣子的衬衫,端正的形象下,不知是如何性感的躯体。窗户对面有一棵茂盛的栾树,她看着伸出的树枝,陷入了拉扯的沉思。
跟踪到第二周时,葵远会已经能熟练地爬树,满足过後,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终于在某个早晨,他上班之後,她溜到二楼,站在他家门前,去抚摸还残留他体温的门把,想象着和他修长弱质的十指交触。
很不幸地,他的声音出现在身後,打断她的迷思。
“你是谁?跟踪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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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飞,会使五海巫术,其种人部有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
“这就是我名字的来源,操焉。”
“你扒了我的衬衫,看到我脖颈的红线疤痕,并且触摸了它,却又抛弃我逃跑。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落头氏里,是要被公开处死的。”
在操焉说这些时,葵远会被他堵在她新租的房子里,战战兢兢地问:“那你要我怎麽做?”
操焉笑了笑,沉默,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之後的日子里,葵远会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能既让他厌烦离开,又能茍命。于是铤而走险地再次触摸那道红线疤痕,她胆战心惊地擡脸,如愿在他目光里看到危险的警告,还有一丝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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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人设是阴暗爬行,偷窥跟踪在现实不提倡,但小说就图一乐,别套道德问题哈。
2。男主半人类,头会飞,颈会伸长,所以女主才被吓走。
“交颈”在落头氏是夫妻间的闺中乐趣,颈部的红线痕迹,只有妻子才可以看和触摸。
3。这是一个看似狩猎,却反被狩猎,最後到底是谁狩猎谁的故事,有超级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