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浑身压抑得痛苦,卢行歧仍照顾地听话,就着原本的姿势抱她起身,长腿迈出浴桶,哗啦一下,带出无数水花。因着长衫被扯落一半,他在走向床榻时,已利落地褪尽衣衫。擡腿压榻而上,将她放到柔软的被面上,他覆身上去,温柔亲吻,待她放松身体,缓缓尝试。
他嗓音低哑:“现在你还抗拒我,怕我吗?”
闫禀玉的脚趾紧张地弯曲,确定地摇头,“不怕,上次也不怕。”
只是对未知难免恐慌,她并不怕将自己交给他。
上次情难自己地迫她,是在九十九垴圣地,卢行歧认知到这个事实,惊喜交加。双手摸到她掌心,与之十指相扣,继而沉低肩背。
被宽阔的胸膛包围,被男性蓬勃的气息侵占呼吸,面对未知的感受,闫禀玉不安地扣紧他的手,甚至到手指疼痛,直至被更深入灵魂的痛感袭击,她哭唧唧地喊出声:“痛啊!不行不行!”
卢行歧僵硬住了,咬紧牙根回:“可以缓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好凶的语气,半退不退,提心吊胆,闫禀玉受不了,本能地擡腿去踢。他早一秒提膝揿压住她双腿,她动不了,他湿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那麽近。疼痛慢慢缓去,生出娇惯气性,她恼得咬住他下巴。
忍抑更痛苦,卢行歧根本不在乎这点咬痛,相反她的主动更催情,于是扭头换位,直接用唇封住她的咬合,化作缱绻亲吻。
之後他不再动作,温柔亲吻,双手在她身上安抚,她也不再抵触,慢慢地沉浸在陌生的体验中,连他再进几分也未知。
卢行歧不知使了什麽法子,闫禀玉真的不再有剥离感,被他带动着感觉。过去许久,他忽然离身,抱起她柔软如水的身子,将她翻了个面。
实在无力,闫禀玉半趴在枕头,卢行歧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将她捞了起来,强迫她撑好,手也没离开。为什麽要这样做?很快,他一个动作让她蹙眉,“啊”地叫了一声,娇滴滴地哭诉:“还是疼……”
外面寻耗子的人不知散去没,她今夜惯娇气的,稍有不行就乱动哭诉,卢行歧也无法不近人情地让她忍住,只好铤而走险地下个禁制术。
“禀玉,我下了禁制术,现在你可以大声地叫出来了。”
即便难受,闫禀玉的脸羞得要死,弱弱地说:“我没叫,是你的错……
卢行歧笑着施展技术,欠欠地说:“是我在叫……”
他下颔就侧在闫禀玉脸庞,她狠狠地扭头咬他,不过咬也是无力的,因为她连身体都撑不住,只能靠他那条有劲的手臂。他上下其手,用尽谄媚的法子,让她再无心想其他。形晃神散间,她似乎听到些婉转莺啼的娇声,她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麽没皮没脸的声线。
那娇声悦耳,卢行歧愉快地亲了亲她脸颊,粗声说:“这是房中术的潜海抱珠,易于受孕。”
闫禀玉迷迷糊糊听着,神游天外地想:她现在是神魂状态,跟鬼应该有生殖隔离,不需要担心受孕。只是她不是神魂出窍吗?为什麽这麽真实……
恍惚中,卢行歧又搂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不无炫耀地说:“这是窃月偷香,省女子体力,是不是很舒坦?”
这姿势闫禀玉觉得还好,可他的发问太惊心动魄,她咬住下唇,断断续续地溢出声音:“房中术,有多少,招式?”
“一共十八式。”卢行歧着急炫技似的,拉着她又换位置。
闫禀玉受到惊吓,忙退缩,“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他严肃拒绝,钳制住她扭动的身子,压了下去,“还没试完,我房中术修得极好,都是为了你。”
“这不是炫耀教学的时候!”闫禀玉肯定受不住。
他顿住动作,表现出在意,“那该如何?”
“假如你真要十八式,那我就不再跟你试了!”
卢行歧的眼神立即变得危险,不上不下被吊着最难受,他丝毫没有餍足感,自是不肯打住,“不跟我试,你想跟谁试?”
闫禀玉不是这个意思,亲亲他嘴角,抚摸着他结实僵硬的背阔,试图安抚:“既然修房中术是为我,我的感受最为重要,我觉得够了,我们以後再试,好麽?”
我们,以後,卢行歧眼眸里恶劣的情绪缓和下来,糖好吃,分多次吃完,也可以。他埋头下去,不情不愿地应:“好。”
但到深夜,闫禀玉深感自己被骗,虽然没有十八般招式,但也有十八回合!被他咬文嚼字地骗了!
房中烛台已堆砌了不少火热烛油,烛火燃烧,越演越烈,照出纠缠的影子,荒诞无度。
到最後,卢行歧覆在她耳边纵情呢喃:“闫禀玉,我喜欢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