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门走。”尚琢淡声道。
偏门在竹园后头,原是为了接何之纯的,没几个人知道,如今正好用上。
见主子心意已决,苏进也不好再劝,一边安排着马车,一边派人去与宁王府打个招呼,担心尚琢行径露出被参一本。
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进头疼-
马车停在宁王府外。
尚琢面色几乎挂着霜,大步走进正厅。
温慧早听过风声便等着了,她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恭王殿下。”
“沈玉姝呢。”尚琢言简意赅地说,“本王带她回府。”
温慧神色不变:“何来回府?既然已经和离,就是毫无关系二人,殿下何故纠缠?”
温慧这个女人,看着温柔,实则手段狠辣。
当年皇后看不上温慧的家室,却耐不住宁王喜欢,才不得不允了成婚,不到两年,所有妯娌再没一个对她出言不逊。
宁王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尚琢向来瞧不上他这个大哥的作风。
“恭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禁闭期间私自出府可是大罪。”温慧淡声,“被有心人听见风声,可就不好了。”
尚琢眉眼冷淡,病态一起来,就更显压迫。
他没接她的腔:“沈玉姝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吧。”温慧随口说。
“好。”尚琢冷声,“那本王就在这等着她。”
他说完带着苏进转身往府外走。
马车停在门前,还未动。
苏进试探问:“王爷……?”
“就在这等着。”尚琢冷冷压着眉眼。
他要等沈玉姝一个说法。
她怎么敢,敢和外男同游。
*****
尚珏送沈玉姝回房,他生的高,敛下眼看人的时候总有些无名的压迫,即便是他唇角含着笑。
但沈玉姝莫名不讨厌他的压迫感,也称不上喜欢,只是比起尚琢、皇后他们,能尽量的忽视。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走到房门前,尚珏问:“有什么想做的事?”
昨天他们在这个地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但她莫名觉得,尚珏不是在问这个。
沈玉姝想了想:“准备沐发。”
尚珏垂下眼,伸手勾住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
她头发生的浓密,像某种漂亮的藻。
他偶尔喜欢抵着她的发丝吻上她的肌肤,直到微凉的头发被染上他们两人的温度。
尚珏喉间有些干:“我帮你吧。”
如果沈玉姝这时候抬起眼,大概能看见尚珏眼底,对猎物的可怕侵略。
但她迟了一瞬:“……可是会很麻烦。”
尚珏似乎笑了,很轻的声音,一点点散在她耳边:“怎么会,夫人高兴就好。”
沈玉姝默认了。
尚珏出去了一趟,不多时带着一个小布包回来了,顺手关上了门。
“这是什么?”沈玉姝问。
“梅花露油。”尚珏说着,让她在床边坐下,“我帮夫人拆发髻?”
沈玉姝连连摇头。
指腹触碰到敏感的头皮,对于沈玉姝来说,有些过多的旖旎了。
尚珏也不强求,将适才送来的热水搬到床边。
待摆好椅子时,沈玉姝头发已经拆好了。
“躺好。”尚珏替她修正有些偏倚的位置,避免水弄湿了床品。
沈玉姝躺在床上,从一个有些奇怪的方向看尚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