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容十分坦然地迎接着白玉堂的目光,毫不?避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白玉堂收回?冷若冰霜的目光,脸上若有所思,转身就离开了。
他忘记了一件事,他身边那个看上去挺万能的会说人?话给他听的喵喵公主雪昙。
雪昙昨晚趴在展昭的窗户外窝了小半宿,因为看到了些不?是它猫族能够看的事情,中毒太深,这会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正泛着幽幽的红光。
它窝在白玉堂房间的大圆桌上,身边是一壶不?知道冷了多少天的茶水,它盘着尾巴正贴着茶壶的冷壁,整个脑袋都感觉晕晕乎乎的。
白玉堂从外面推门?进来,果然在自己屋内找到了那只雪白色的猫影。
院子里的几个人?见白玉堂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白玉堂平时对他们也挺不?错的,只是那是展大哥在的时候,若是几人?单独面对白玉堂一个人?,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
马汉知道王朝方才挡在自己身前的用意,他看着王朝:“你方才怎麽不?让我说?”
王朝正看着睡眼惺忪的赵虎直摇脑袋。
张龙这会也意识到什麽,走近低声道:“白五爷看上去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若在平时,他肯定是会去问展大哥,而不?是来问我们。”
张龙後面这两句可谓是一语中的!
王朝挑着眉赞许地对他点?了点?头,跟着赵虎同住一间房,还能保持这麽精明的脑袋瓜子,他突然觉得?张龙也挺不?容易。
展昭衣摆处沾湿了许些,他甩着双手从院口进来,没想到自己把被褥和床单洗了後大夥都起来了。
展昭想起昨晚他怕自己和玉堂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但?这会面对着同僚展昭还是觉得?心?里砰砰砰直跳的厉害。
就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窥见一般。
展昭走了过去,院子里就他们几个人?,几人?难免将展昭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王朝盯着展昭衣裳上的水渍道:“展大哥,你一大清早就去洗衣裳了?怎麽也不?给交给我们几个,顺带就给你洗了。”
王朝觉得?洗东西这种东西让展大哥亲力?而为太小材大用了。
展昭面颊隐隐泛红,倒是这会阳光已经落满了整个院子,不?易让人?发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展昭笑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润:“这些都是生活小事,怎麽能让你们去做。”
让你们都看见了,他这脸皮还要不?要了。
展昭知道,昨晚的那事除了给他出?法子的师徒二人?,就只有他和玉堂两个当?事人?清楚了。
闲聊来几句,展昭转身回?房更衣。
王朝丶马汉丶张龙三人?看此刻时辰不?早了,也纷纷回?屋洗了脸换上当?差的衣裳准备去前厅用早饭。
赵虎要练功的时候动作挺慢,一看几个兄弟都收拾好了往前院走,他可不?含糊了,立马奔进了屋里,一会就换上衣裳追了出?去。
近来天气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好的迎接第一场春雨。
展昭进屋後发现白玉堂没在屋内,他一边琢磨着这人?哪去了,一边动作迅速的更衣。
他今日还得?穿官袍,幸好这御赐的官袍有两件,昨日那件的腰带被白玉堂扯断了,得?拿去洗了再找个善于女红的大婶给他缝补一下。
展昭将官帽戴好,整了整衣裳後决定这几日还是不?佩戴上玉堂送给他的那块玉佩坠子了。
如此意义重?大的物件,他大嫂和哥哥们如今都在汴京城,万一哪天在碰上,扎眼的很?。
展昭从桌上一把捞过巨阙打开门?就准备往外走,只是他才往外迈出?的第一步就立即顿住了。
白玉堂脸上寒意深深,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一双美眸泛着怒意,直到看见了展昭才显得?温柔了起来。
“猫儿,爷昨晚中药了?”白玉堂道。
展昭微微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地盯着白玉堂看。
展昭想,玉堂一贯自恃武功高强,心?高气盛,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他正想安慰白玉堂,突然意识到了什麽,微微眯眼道:“你……不?记得?了?”
难道是因为中了那药的缘故?
白玉堂突然伸手将展昭紧紧拥入怀里,“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我都知道,猫儿对不?起,昨晚……”
猫儿这辈子的第一次啊!白玉堂从雪昙那里知道昨晚的事情後,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球,他怎麽能不?记得?呢!
即便白玉堂能听懂雪昙说的话,可雪昙的确是只货真价实的猫。
它昨晚只是在窗外内心?懵懂好奇的探头望着,虽然展昭熄了灯,但?是猫的视觉比人?类要强上许多,即使看得?见,但?雪昙哪里会知道人?类间的恩爱到底要如何进行?
所以它对白五爷所说的展大人?的第一次,跟白玉堂自己所认为的,还是有不?少出?入。
展昭耳朵痒,此刻也不?想在将话题继续围绕在这件事情上,他内心?深处柔软一片,想着会被玉堂笑话的担忧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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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啦~
之前想好的案子好像被遗忘到天涯海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