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秀秀观察入微,加之她?本就?对展昭另眼相待,所以?免不了对近身的展昭多打理了几眼。
“展兄弟,你……看着有心事?”闵秀秀顿了顿,轻声问道。
闵秀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原本坐在桌旁言笑晏晏的衆人都将视线瞬间落到了展昭身上。
“猫儿,可是不舒服?”白玉堂侧过脸来,敛去眉眼的笑意认真地?盯着展昭看,神色与言辞都显得十分紧张。
白玉堂突然想起展昭近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发病,说突然浑身无力,头晕目眩了。
蒋平摇着羽毛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看着白玉堂对展昭毫不隐藏的关心,他还要偷偷注意着自己三位义兄的表情。
老五,你控制一下你自己啊!
萧蹊南蹙着眉头想了下,好?像也?忘记自己方才跟蒋四哥聊到哪了。
展昭硬着头皮接受了几人打量的目光,笑起来有几分不自在。
“展某无事。”
这时?候,微微阖上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几道清脆的敲门声,萧掌柜带着几个小?二来上菜了。
大夥的注意力这才从展昭身上转移。
白玉堂在桌下探手而?去一把握住了展昭的手。
展昭手指修长,右手上还带着一层常年握剑习武留下来的薄茧。
白玉堂将展昭手指攥在掌心,又紧紧捏了捏,两人视线对上,白玉堂冲展昭宽慰地?笑了笑,这才将手松开。
有了玉堂的体谅和他给的勇气?,展昭才渐渐放宽心,有了看桌上菜品的心情。
当酒菜全部上齐,衆人第一杯齐齐高举杯互敬,由卢方说了一番多亏萧蹊南仁厚,让他们身处他乡亦能感受到如处家中的开场白。
萧蹊南有些惭愧,他本是萧老爷外室所生的孩子,当年还是展昭这般年纪的时?候入萧府,一路筹谋,不择手段才有了今日在萧家的位置,可卢方今日竟然说他仁厚,可真不敢当。
白玉堂上辈子清楚萧蹊南多变且心思重的性格,不过即使经历两世,他两人仍然是至交,所以?五爷对此不发表言语。
酒桌间,徐庆酒性大发。
白玉堂自罚三杯後,他就?拉着白展两人同他喝酒。
蒋平一脸悠闲,笑徐庆那是牛饮,白白糟蹋了萧蹊南送来的这麽好?的琼浆玉液。
徐庆听了这话觉得可不怎麽入耳,加之平时?他就?喜欢和蒋平两人互怼,这会自然集中全部的炮火落到蒋平身上,这才得意放过白玉堂和展昭。
蒋平说这番话倒真没有要笑话自己三哥的衣意思,只是他看白玉堂护着展昭,让展昭少喝酒,如今自然爱屋及乌,也?有意想替展昭解围。
白玉堂感激地?看了蒋平一眼,拉着展昭入座。
蒋平摆着扇子和徐庆往来斟酒,全然不在意。
闵秀秀也?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加之这是家宴,她?也?不拘束,酒过三巡又提起了要给萧蹊南做媒一事。
萧蹊南如今已过而?立之年,闵秀秀说他业立家成,如今可不能只顾着赚钱不想娶媳妇的事情,有个贤内助是多麽重要之类的。
闵秀秀说这些时?眼神还往白玉堂身上若有所指地?瞅了几眼。
白玉堂唇角勾着一抹笑意,镇定?自若地?举杯给卢方和韩彰敬酒,对此假装看不见。
卢方和韩彰哪能不知道闵秀秀的意思,但也?只能无奈冲自家五弟笑着。
萧蹊南苦笑不已,心道:大嫂你们在醉日阁这段时?日难道就?没听见过有关他取向的流言蜚语吗?
闵秀秀见这招对白玉堂毫无作用?,便顺势将话落到了身旁的展昭身上。
“展兄弟,你也?是啊!”闵秀秀语重心长道。
展昭猛得一惊,一贯自诩冷静的他连手中筷子都抖了两下,若不是刚咽下东西,恐怕还得呛几声。
展昭跟萧蹊南一样苦笑不已。
“卢……卢大嫂……”展昭徐徐开口。
闵秀秀听了十分不满,已经着急打断了展昭的话:“卢什麽卢,直接叫大嫂,你如今和五弟是好?兄弟,还这麽见外。”
展昭听了不由面染薄红,当即低头改了口:“是,大嫂。”
白玉堂忍俊不禁,丹凤眼中流光溢彩,他擡眸见韩彰一副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忙将上翘的嘴角抿住了下来。
“你们可别嫌大嫂多管闲事,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三个也?该准备人生大事了。”闵秀秀道。
这话萧蹊南可不敢接,他赶紧陪着蒋平喝酒。
展昭听了,眸中有道光亮一掠而?过,染上薄红的面颊透着浅笑。
“大嫂说的是,展某如今也?已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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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1号八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