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今日才知道上回自己误会的事情,他?不?甚中?药那一次展昭没有为他?破身,所以今日难分难舍间真的将两人都折腾得不?轻。
没有润滑的第一次,展昭痛的难以啓齿,白玉堂也箭在?弦上,在?幽静小道处进退两难。
窗外透着昏暗,屋内还没点灯,白玉堂也不知此刻是什麽时辰了。
他?将怀里的人松开,扶着展昭的身子将他的脑袋轻轻放在?软枕上,又将他?周身的被褥掩好,这才翻身下?了床。
前些时日阳光明媚,清风和畅,气?温上去了几日。
可今日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带来了冬末的寒风,于是到这傍晚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充斥在?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白玉堂穿好衣裳,将圆桌上烛台的蜡烛只点亮了一只,他?怕光线太亮,晃到了展昭的眼睛把人弄醒。
展昭屋内之前点的一直是一盏微弱的油灯,後来白玉堂借着梦游症混进了展昭房内住了几天,发现对方睡前无事总喜欢看会书。
油灯光线薄弱,白玉堂怕他?伤着眼睛,于是买了这座可燃六只火烛的刻翠叶纹路的鎏金圆环烛台。
展昭後来说?不?必如此花钱费事,白玉堂听了後还沉默了好一会,他?两手空空就?来了汴京城,这会才想起之前他?收藏了不?少夜明珠留在?了陷空岛,那日得空回去了再拿来送给猫儿当照明用吧。
这些暂且先?不?提,白玉堂掩门而出?,去了趟後厨打了些热水返回来。
期间他?也没碰上白顺甚至是府衙内的其他?人,就?连後厨都空荡荡的,这才入夜没多久,照理来说?也该有生火做过饭的痕迹。
白玉堂心里有些疑惑,但是端着热水一进屋看见展昭还躺在?床上昏睡着,这些旁的琐事他?早已再顾不?上细想,立即开始给展昭擦身子。
这头一回他?倒真的将展昭折腾的不?轻,白玉堂小心翼翼地将他?把身子清理干净,把人放回床上後发现人还沉睡着没醒。
可能是因为这翻身的动作牵扯到,展昭眼睫轻轻颤了颤,眉头缓缓地皱起,面?露不?适。
白玉堂心疼不?已,低头轻吻了吻展昭的眉心,遂将热水送出?去倒了,准备去找公孙先?生要点外敷的膏药。
白玉堂知道公孙策已经知晓他?和猫儿的关系,再者这会只有问?公孙策要膏药才最快。
白玉堂不?是展昭那薄皮脸,多经历过一世的他?早已经五毒不?侵了。
他?去到公孙策的院子里,发现院内静悄悄地,没个人影,于是又退了出?来。
白玉堂循着还残留下?雨水痕迹的鹅卵石小道往前院去,一路只闻萧萧风声,再次涌上他?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
安静的太不?寻常,让白玉堂觉得前方有铺好的陷阱在?等着他?。
一如当年他?自命不?凡,心高气?傲夜闯冲霄楼盗取盟单,最後落得个遍体鳞伤,差点殒命当场。
白玉堂一路向前院行近,想起前世他?在?冲霄楼受伤被人擡回来,明明先?生都已经说?他?经脉俱损,回天乏术了,最後竟然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不?是回光返照,就?像是白顺所看的话本里写?的被人施了法术,他?体外伤渐渐愈合,损毁的经脉自行恢复,但是气?血两虚,偶尔还会发生心悸。
後来公孙先?生还特意?研究了他?身上伤口自愈的情况,只是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衆人也只当是老天保佑,阎王爷都不?收他?,日日随身带着先?生的给他?研制的用来缓解心悸突发的药丸,只是没想到……
前方灯笼的光影覆在?白玉堂的眼睑上,他?的神情从沉思渐渐变得冷冽,双眸中?甚至透出?了嗜血的寒光。
只是没想到,五个月後展昭随军出?战,便传来了让府衙衆人都难以置信的噩耗。
那是白玉堂一生的痛,即使现在?重生了他?也依旧不?敢去触碰这个伤口,一碰便鲜血淋漓,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几乎无法喘气?。
白玉堂怕,怕这一世相?同的命运再次上演。
他?怕自己无能为力,怕留不?住展昭,怕今生没办法跟他?白头偕老。
还未走到前院,白玉堂就?听见了前厅的谈话声。
隔着高高的院墙和前厅房屋的墙壁,两堵高墙都没能抵挡住他?敏锐的听觉。
白玉堂才意?识到老神仙说?赐予他?的本领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只是想探听必须得聚精会神。
白玉堂摈弃一切杂念,集中?精力听去,才探查到前院人很多,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从府衙大门口回来各自散去。至于厅中?,也坐满了人,当中?还有大嫂和公孙先?生两厢客气?的谈话声。
白玉堂不?由驻足一愣,大嫂他?们来了?
正待他?疑惑间,一个个酒足饭饱吃得红光满面?的衙差兄弟们从前院拐角的道上渐渐出?现了身影。
以赵虎为首的几人今晚喝酒都喝得很尽兴,还有几个醉的不?轻,一看到白玉堂,几人互相?搀扶着,赶紧停下?问?礼:“白五爷,你和展大哥都休息好了?”
白玉堂眼梢微挑,神色间闪过一丝微妙。
请问?你们知道这个休息好了是什麽意?思吗?
白玉堂没说?话,几人对站着,赵虎他?们被夜风吹着酒意?渐消,一时也都不?敢挪开步子走。
准备去後院找人的王朝和白顺看到这麽多人挡在?道上,从道旁穿过来,一见到白玉堂就?站在?前面?,都有些惊讶。
两人脑海里纷纷窜过下?午他?俩在?院子里不?小心听见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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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天气好热,我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