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说完转身就走,自己先一步唤来酒楼里的小二安排酒菜和位置。
白玉堂和展昭是来赏梅的,小二领着两人上楼,在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停下来。
这里安静,两道墙上都支愣起了菱窗,不仅能观赏到外面的寒梅,还能看见街道上热闹的景象。
小二恭敬地请他俩入座,一脸神秘的低声声道:“二位客官,此地绝对是我们酒楼得天独厚的一个位置,待会大理?的使者就会从?这条街经过?,听说这次同行的还有大理?国的公主……”
听小二滔滔不绝于?口,展昭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白玉堂。
白玉堂也正?好望过?来,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一丝疑惑。
待小二离开後?,展昭巡视了二楼一圈,垂眸轻声道:“白兄有没有觉得……”
“许是高义德落网,锦程酒楼重新?换了个幕後?老板,消息灵通不足为奇。”白玉堂斟了杯热茶送到展昭手边,打断他的话:“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座酒楼怎麽还开门进?客,不是被圣上……”
白玉堂说到这里蓦然停声,展昭喝着茶也突然擡眼看过?来,一双眼睛明亮如星。
两人似乎都及时反应了过?来,锦程酒楼幕後?的新?当家大约是谁了。
窗户外的天空白亮亮的,坐在二楼,仰头可见城外高山的轮廓,灰蒙蒙的绵延起伏。
展昭拉回了视线,瞧着窗户旁,似乎能嗅到它幽香的红梅出神。
今年?春节无?雪,可入眼的梅花即便没了白雪的衬托也依旧显得娇艳欲滴。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更显得外面的气温骤低。
白玉堂一面温着酒,一边让展昭先吃菜。
展昭看了眼桌上的菜,白玉堂点的,可却都是合自己口味的,当即忍不住眯了眯,开口道:“白兄对展某的喜好当真是了若指掌。”
白玉堂温着酒,手下一顿,立即笑着回看过?去,眼中一片清明,勾唇浅笑:“观察你,这还不简单的很。”
展昭背脊挺直,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玉堂看,眼中满是探究之?色。
白玉堂的手从?温酒的壶子上松开,轻抵在自己下颚处缓缓靠近展昭,薄唇微啓,声线清泠。
“你这笨猫,可曾提防过?谁?”
白玉堂这双眼睛本就生的极美,自带风情,凤眼稍勾,眸若星辰,又覆上了笑意,这般凑近来,让展昭内心的防线差点轰然塌落零落倒成一地。
展昭的视线立即转开,落在桌上正?温着酒的小铜炉上,忙侧过?身子,与白玉堂的呼吸拉开了一点距离。
展昭故作镇定?,一本正?经问?:“酒热好了没有。”
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勾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有些失望的暗叹了口气,又端坐了回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温酒也是一样?。”白玉堂垂眸瞧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热酒壶,不知道是在对展昭说还是自己在感叹些什麽。
“那你慢慢热吧,展某可就不等你了。”展昭忍不住抿起了唇,提着夹了两个白灼虾放进?碗中,又从?一旁取过?干净的帕子将双手擦干净,直径剥掉虾壳吃起来。
“说了让你饿了就先吃,在爷面前还总是这麽拘束。”白玉堂道。
展昭沾着酱料吃完虾子听到这句话,当即没忍住怼了回去:“你以为展某是你,无?拘无?束惯了。”
白玉堂单手提过?两个酒杯,手腕一翻转,酒杯立即稳稳的立在了桌面上,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俊逸绝色的面容上还流露出几分自豪:“就是要像爷这般,生活的才叫自在。”
他说罢提壶斟满两杯酒,又看向展昭:“你看你自己,逢人见面就是三分笑,有时候也不觉得憋屈的慌。”
展昭性格温和儒雅,这一点白玉堂觉得没有错,可这笨猫有时候接人待事方面总是让他瞧着不痛快。
为何不痛快,白五爷就是自己瞧着心疼这人。
别听白玉堂嘴上是这麽说,但这些时日?里的相处,展昭还是知道他对自己的照顾,可就是不甘心任由对方嘴上逞能,忍不住一句话回了过?去:“你既想要自在的生活,那还愿意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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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