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这群走狗退下,不然本姑娘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郑轻松脸色阴沉,狠狠咬了咬牙,磨得咯吱响,却屈服道?:“都退下!”
黑衣人们本就浑身麻痹,行动迟缓,早已不是?莫越洲的?对?手,此刻闻言面面相觑,立刻听令撤退,狼狈离开酒楼。
郑轻松冷冷盯着?面前将他?五花大绑的?姑娘,只需稍作?猜测,便能知晓阿箬的?身份。
“苗疆新蛊王。”他?又惊又怒,语气森然,“竟是?个黄毛丫头。”
阿箬一听见这话,便不高兴了。
“你瞧不起谁?”她踹了他?一脚,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手下败将也配说这话?”
“你!”
郑轻松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挣脱不得。
岑河更?是?动也不敢动,不光浑身麻痹感越发深重,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冰凉的?刀刃。
莫越洲将洛子期和柳潇潇安置在安全处,转身扶起脸色苍白的?林行川,让他?好生休息,而自己?不过粗略包扎一番伤口,便执剑擡眸看向来人。
阿箬和那少年押着?郑轻松丶岑河下楼,又把昏迷的?玲珑拖过来,衆人围着?这三个俘虏,一时沉默。
半晌,林行川终于恢复些许力气,尽量稳住声音,冷声问?道?:“你们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麽?”
郑轻松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闭眼不语,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阿箬简直要气笑了。
“你还挺有血性?”
她初来乍到,不清楚此人身份,只觉贼眉鼠眼,实在不像好人。
她更?不认识岑河,转头踢了两脚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岑河,指尖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匕首,说道?:“那你说。”
岑河也咬紧牙关,拒不吭声。
阿箬顿时烦躁起来,目光扫过林行川身後依旧昏迷的?洛子期,仔细看去,终于发现洛子期耳後那道?红光微闪的?蝴蝶印记,连忙快步走过去。
“洛子期竟然中了蝴蝶梦?”
莫越洲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蝴蝶梦?”他?张了张嘴,想起先前江湖传言,喃喃道?,“我听闻王家就是?因为蝴蝶梦一事,才对?青云剑派下手,没想到……”
林行川点头,任由阿箬打量那道?印记。
一旁的?岑河听见“蝴蝶梦”三字,忍不住悄然睁眼,看向被衆人围着?的?少年,眼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见过王家三公子身中蝴蝶梦的?惨状,那可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这洛子期竟福大命大,没被蝴蝶梦逼疯,好生活到了今天。
不过这蝴蝶梦根本无解,饶是?他?再幸运,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然而郑轻松却盯着?阿箬的?身影,眉眼间不见一丝轻松。
他?早听闻洛子期与一个苗疆少女交好,却满心满眼都是?杀了林行川,没想到反被三人杀了无间客。
後来洛子期去幻蝶谷,身边没了这少女,他?便没再在意?,谁知……
“怕什麽,我有办法。”阿箬忽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林行川,骄傲地扬起下巴,兴高采烈说道?,“本姑娘可是?寻宝归来的?!”
林行川心中微动,勾起唇角,轻声询问?:“那麽,阿箬姑娘可寻到了什麽宝贝?”
阿箬眉眼弯弯,举起手中竹笛,再次吹响《松风调》。
笛声婉转,楼中蛊虫齐齐汇聚而来,乌泱泱一片,瞧着?甚是?骇人,却无人畏惧。
只见一只通体鲜红丶体型略大的?蛊虫从她袖中缓缓爬出,洛子期耳後红色印记一阵忽闪,那只鲜红的?蝴蝶好似即将振翅而飞。
“去吧。”
阿箬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