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祁坐在办公桌旁,说?道:“顾家跟我姥爷家是邻居,顾爷爷跟我姥爷算是发小,我姥爷已经不在了,上次回家探亲时,想着认识的长?辈见一面少一面,便去他家坐了坐。”
“哦哦,我还以为是你的亲戚。”
关于周云祁的家庭情况,林簌也仅仅听?许耀东偶尔说?说?,只知道他父亲在建国初期认识了他母亲,後来二人结婚了,这才有了他。
但是他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她?并?不知晓,毕竟当时好多大佬可能有别的妻儿。
现在好不容易聊起家庭情况,林簌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看过?来,忽然笑:“你想问的问题还挺多,可别我还没回答,你又?睡过?去。”
他是指上次在他背上的事,林簌郁闷道:“我又?没喝酒。”
“哦,所以记得那次的问题?”
林簌闭口不言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听?这个。
“这次想问什麽,尽管问。”他说道。
林簌:“你是独生子吗?”
周云祁点头:“啊,是独生子。”
林簌不禁说:“生一个的似乎很少哦。”
周云祁目光略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父亲比我母亲大十岁,他结婚时,已经三十多,我母亲在初中教语文,经人介绍,嫁给了他。”
也许是提及父母,男人心头发闷,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烟,最终还是没拿。
林簌坐在习惯坐的地?方,原本?在剥一个橘子,尝了一瓣,此时看向?他,专注地?听?着。
周云祁继续道:“母亲在生我之前,怀过?两次,可惜都没保住,生下我之後,身体受损极大,调养两年才见好。後来怀了,也没保住。父亲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便说?有一个就够了。”
林簌低低地?道:“原来是这样。”
提起这些,气氛便不自觉会变得沉闷。
林簌有些後悔要聊这个,深吸口气,对他说?:“你刚才不是说?给我们?当了一天的司机,很辛苦麽?”
“难道有什麽奖励?”他问。
林簌点头:“有。”
“不会是给我吃酸橘子吧。”
这人被她?坑一次就牢牢记得,林簌否认:“不是,而?且这个橘子挺甜的,这次不骗你。”
她?起身,递过?去:“尝尝吧,骗你是小狗。”
他拿了一瓣,尝了後没发表酸甜,只问:“那是什麽奖励?”
林簌站在他身边,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可以给你捏捏肩膀。”
男人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两声。
林簌见他反应,觉得他好像经不起撩,憋了憋笑。
可是,这也不算撩吧。
周云祁看向?她?,像是心有不甘地?问:“你跟谁都这样奖励?”
林簌十分坦诚:“没有啊,我就只跟你说?过?。”
注视她?眼睛,当真?是清澈极了,一丝杂念都没有。
可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林簌见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主动绕到椅子後:“捏一下应该会松快许多。”
起先是抓着他肩膀用力捏了捏,後来握着拳头一下一下地?捶。
“棉花做的拳头?力气呢?”他说?,“平时喂了你那麽多东西,都白喂了。”
可林簌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力了。
于是许耀东一进来,就看到林簌在椅子後给周云祁捏肩膀,而?那个男人靠着椅子,闭着眼睛,一副完全享受的神态。
他又?一次来的不是时候。
幸亏这次他没喊老大。
正欲退出去,林簌看到了他,停止手里的活儿,笑着叫了一声:“东哥。”
一道凌厉的目光还是杀向?了许耀东,许耀东心里冤枉死了,是她?主动喊的。
林簌笑眯眯:“我买了鲜花饼,你要不要吃?”
周云祁险些没翻白眼,她?果然是对熟悉亲近的男生都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