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意将人带回到宅中,酒莫迟的小二已经将酒运走,季云意带着季慈走进院门,在院中忙活的秋桑见状立马喊了一句。
“季伯。”
夏冰闻声走了出来,脸上亦带着和秋桑一样的惊讶和疑惑。
小舟并不认识季慈便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季云意简单向他们解释了下季慈的遭遇,两个丫鬟闻言都红了眼眶。
“从今以後季伯还是跟着我们一起。”
衆人点点头。
“秋桑,你先带季伯去休息一下。”
如今东厢房住着秋桑和夏冰,小舟每日回家并不住在这里,因此西厢房空了下来,秋桑便搀着季慈过去了。
“夏冰,你上街去给季伯置办几件衣服。。。。。。”
等事情安排好季云意也回了房歇息去了。
午後,夏芷烟登门。
她还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年纪看起来和夏冰她们不相上下,不过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整个人像跟竹竿似的立得笔直。
“这是木棉。”夏芷烟介绍道,“她是我父王的亲卫之一,身手不弱,可轻松打趴三丶四个普通的成年男子。”
说完她抱着胳膊昂起头,一脸傲娇之色,好像在说,我这麽厉害,快来夸我呀。
季云意颇感好笑,忍着笑意顺着她的毛捋:“这麽厉害!还是芷烟对我最好。”
夏芷烟闻言顿时尾巴翘上了天,她蹦蹦跳跳来到季云意跟前,继续说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要来的。”
说完她的眼中带着一丝自负,有木棉在,她看还有谁敢欺负季云意。
夏冰听到这里嘴巴都张大了,三丶四个成年男子?这得多厉害。
木棉随後就从她身後走出,利落地向季云意行了个拱手礼。
季云意脸上带着笑意:“以後有劳木棉姑娘保护我的安危。”
木棉嘴唇微动:“小姐客气。”说完就走到了一边。
季云意眼中带着询问看向了夏芷烟:“可有抓到人?”
小舟报了官後,官府便派了人来问话,之後便张贴了告示搜捕徐大娘,但是至今仍没有消息传来。
夏芷烟也派出了夏家的人手一同打听,可惜那妇人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她收起傲娇之色,沮丧地摇摇头。
“只查出那厨娘是六年前逃难来京的,嫁过人,但是丈夫孩子都被大水淹死了。她来京之後便是靠做厨娘维生,在多个雇主那待过,只是没做多久便被辞退,想必就是手脚不干净。”
“只能慢慢来。”季云意蹙起眉头,“以後却是要警醒一些。”
她们现在也没有雇厨子,就怕发生同样的事,因此如今都是秋桑准备每日的吃食。
夏芷烟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季云意让秋桑安排木棉住处,只是如今两间厢房都住了人,便只好让木棉和两个丫鬟挤挤。
这一日,秋桑出门打水,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们和周围人家本已混了个脸熟,每日见面多少会打声招呼,可是今日那些妇人看到她过来立马避让,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兽似的。
秋桑有些不解,她还特意主动打了招呼,但是这些人就像没听到似的走了,有的见她过来甚至“啪”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她顿时觉得有些难堪,默默拎着水往回走。
本来打水这事是小舟干的,只不过他今日被小姐安排了其他的事,然後家中急着用水,她便出来打点水应急。
怕自己拎不动,她特意只盛了半桶,可是这样,她拎得也有些吃力。
当她经过一个拐角时,一个小孩突然冲了出来,将她辛苦拎了半路的水撞洒了,她也被带着摔倒在地,小孩倒是没事,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
秋桑气得喝斥了小孩一声,谁知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家人闻声赶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只当小孩被欺负了,就骂上了秋桑。
秋桑解释他们也不听,气得哭了出来:“明明是你们家孩子撞到了我,你们凭什麽骂我?”
那妇人眼睛一瞪:“我家虎儿这麽小,怎麽可能撞得动你,肯定是你在这倒打一耙。”
随後又嘀咕着:“和离过的女子品行不堪,带出来的丫鬟又能好到哪里去。”
秋桑一听,气得发抖,指着妇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後妇人走了,她才哭哭啼啼地拎着空桶回去了。
到了家中,夏冰见到她这幅模样有些吃惊,忙追问怎麽回事,木棉也从树上跳了下来。
季云意一脸凝重地看着。
秋桑红着眼眶将小孩撞到她的经过说来,最後道:“那妇人不知从何处听说我们小姐和离过,还骂我们品行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