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云意酿的药酒可以开坛了。
秋桑只见自家小姐先是盛了一碗自己尝了尝,而後又找了会武的木棉试了试,看到後者尝了些点头之後,自家小姐才扬着唇角将药酒装入小坛,细细封好。
看着如此上头的自家小姐,秋桑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担忧,当初前姑爷上门提亲时小姐好像就是这麽一副模样。
她怕不是要有新姑爷了。
季云意并不知道自己的丫鬟在想些什麽,只是让人拎上酒坛准备前往将军府。
等到了目的地,秋桑留在了马车上,季云意则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苍朔所在的书房。
临近时侍女忽然被人唤住,匆匆忙忙告罪离去,让季云意自行前往。
季云意只好独自进了雪蘅苑。
苑中十分安静,往常书房门口至少还会站着穆晨,此刻空无一人。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想着人可能是在室内说话,便仍是提步朝前走去。
等到书房门口,刚要敲门时,她忽然听到男子的一声闷哼,季云意顿时住了手。
随後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将军且再忍忍。”
她透过窗棂往内望去,只见朦胧的屏风之後,有两道身影,男子身形挺拔健硕,女子则纤细柔婉。
两人似乎在同一张榻上,男子斜倚身子,而女子探身靠近,两人似乎抱在了一处。
季云意脸色霎时雪白,捂住眼睛朝院外跑去。
赶回院子的穆晨看着奔出来的季云意,急忙出声:“季娘子。”
季云意瞧见是他,忙停下将手上的药酒递了出去。
“这是将军要的药酒,劳烦魏大人收着吧。”
穆晨接了过来,便看到女子再度跑了起来,他一脸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而雪蘅苑内,柴茹看着苑中跑出去的女子身影,嘴角斜斜勾起。
苍朔穿戴好衣物,眉头微皱:“柴娘子不是说我的伤快好了吗?”
“怎的今日还会有如此痛感?”
柴茹眼神微闪,忙低头收拾药箱:“将军今日是不是又练武了?”
苍朔闻言一怔,没有说话。
“许是将军用力过猛将伤口扯裂了些,”柴茹合上药箱,继续道,“此番我给将军细细裹好了伤口,将军伤未好之前可再不许练武了。”
苍朔闻言面色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後穆晨走了进来。
“将军,刚刚季娘子没有进来吗?”
苍朔摇头,微微拧眉:“她人呢?”
“走了。”他将手上的酒坛置于桌案,“还托我将这药酒拿了进来。”
“许是店中有急事先回去了吧。”穆晨只能想到这些。
看着走到门口的柴茹,他急忙跟上去:“柴娘子,我送你。”
苍朔望着案上干干净净的酒坛,面上有些疑惑。
都亲自送来了为何不当面赠予?
秋桑只见下车没多久的自家小姐很快就回了来,面色有些苍白,而且她甫一上车,便催着车夫啓程。
“小姐,发生了何事?”
季云意摇摇头,未发一语。
回到宅子,她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连午膳也不曾出来,秋桑看着颇为担忧,连声拍门询问。
季云意这才开了门,只是那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好,颇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秋桑见状以为她是生病了,还想去请大夫,只是被季云意拦住了。
“我无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言罢她又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秋桑怀着担忧入睡,第二日醒来立马候在季云意卧房门前等候差遣。
好在休息一晚後的季云意果如她自己所说,容光焕发,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依旧做着每日会做的事,读书练字丶研制新酒丶去前院帮忙,偶尔还会出门去时家拜访一二,只是。。。。。。给将军每日必做的补汤停了。
秋桑想,可能是将军的伤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