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笑道:“没什麽要紧的,是殿下派奴才?来和四可敦讨个名儿。”
“什麽?”
“殿下先前收服的那?烈马,至今尚未取名字,殿下说?昨晚上本来要问您的,结果?给忘了,今儿马场那?边都等着,让奴才?来问问。”
阮玉:“……”
“你确定,是要我给起名字吗?”
阿福笑得见牙不见眼,“殿下亲口?说?的,自然是确定的。”
阮玉却实在不知,朝鲁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麽药了。
想了想,她对青果?道:“取纸笔吧。”
不管朝鲁是如何想的,但听阿福的意思,便是今天不少人?都在看着他那?匹马。
既如此,阮玉当然不想丢面。
古来有?名的马不少,以颜色命名是常态,但那?样?又略显俗套了一些……
想来想去,阮玉在纸上写了“骧武”二字——
“骧,马之低昂也”,这是朝鲁驯服的烈马,用这个字最合适不过。
阮玉将纸张叠了起来:“拿去吧。”
阿福毕恭毕敬接过:“还有?一事,殿下没用午膳,奴才?能?不能?……”
阮玉怔了怔,道:“你去送就是了。”
阿福:“好?嘞!奴才?告退。”
阮玉望着阿福的背影,总觉得今日的朝鲁有?点奇奇怪怪的。
但她也没有?多想,下午闲下来,她看着刚取来的纸笔,也转身去书房了。
……
跑马场。
阿福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朝鲁身边,三个殿下都在,查尔最先看见阿福的身影,登时?睁大了眼:“见鬼了,还真送来了。”
朝鲁立马回头,看清之後挑了挑眉。
巴雅尔和达慕都哈哈大笑:“四弟,可以啊。”
阿福笑着上前,声音洪亮:“殿下!这是四可敦送来的名字!这是午膳!”
朝鲁眉头擡了擡:“午膳?”
阿福:“可敦说?您跑马辛苦!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的!叮嘱您记得吃饭!”
其馀三个台吉的眼神都十分惊奇稀奇,朝鲁随意哦了一声:“放下吧。”
他先打开?了那?张纸——
“骧武……”
达慕眼神一亮。
“好?名字。”
“‘骧’是马匹擡头奔跑的姿态,‘武’体?现力量与气势,这名字很适合四弟的马!”
朝鲁眼神也亮了亮。
“凑合吧。”
下一瞬,他立刻吩咐阿福:“去告诉铁匠,铁蹄刻字“骧武”,马鞍也要。”
阿福立马笑着应下。
另外三人?看破不说?破:“哈哈,四弟得了个好?名字,一道去吃酒!”
朝鲁摇头:“她送来了午膳,不好?不用,大哥你们去就好?了,下午我还想再练练跑马,不喝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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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阮玉都在书房里。
上次虽然开?口?问朝鲁要了书桌,但她其实一直没什麽机会来用,今日趁着有?时?间,阮玉在作画。
她来的时?候因为匆忙,的确没时?间带颜料这些,如今也只有?简单的黑墨。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画什麽,又想到朝鲁要她给那?马起名字,干脆就画了一副跑马图。
朝鲁回来的时?候在帐中又没找到人?,听说?人?在书房,顿了顿,寻了过去。
刚进去,就看见阮玉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画着什麽。
朝鲁大大咧咧走了过去:“你这一天当真闲不住,不知道歇会儿胳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