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此时还未掌灯,房内更加幽暗。
“无事。”
阮玉心中更加奇怪了,她上前两步行至朝鲁面前:“夫君,你怎了?”
话还未说完,便忽被朝鲁抓住了手腕,力?道还有?点大,将阮玉吓了一跳。
“夫君……”
朝鲁似咬牙切齿嚼了嚼这二?字。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阮玉抱起,快步走进了内室,阮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抛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下一瞬,朝鲁的身影便直直欺了过来——
他动作很急,几乎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阮玉不知他发生了什麽,忽然喝了这麽多酒,刚一回来,怎麽就急着要放飞自我了……
“夫君,你冷静一下。”阮玉坐起身。
朝鲁却整个?人凑上去亲她,耳朵丶脸颊丶额头,如雨点一样,但动作急切,阮玉一头雾水,鼻息间全是酒味,一点也没被撩动。
“朝鲁!”
她也有?些怒了,将人用力?推开,朝鲁并不设防,果然被她推倒在了一旁,他就这麽平躺着,也没再继续扑过去了。
……
房内只能听见朝鲁的喘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朝鲁忽然问道。
“你给你阿娘的信,寄走了?”
阮玉不明所以:“寄走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你这是怎了……”
“所以你来凉州,就是为了寄给你阿娘一封信!还要专程跑到衙署旁边的驿站?!”
朝鲁声?音蕴了些怒意,阮玉渐渐愣住了。
“你……知道了?衙署门口的事。”
朝鲁:“我在问你话。”
阮玉忽然蹙起眉头:“我是要给我阿娘寄信,当?然也盼着能在中原境内打听一下长安的消息。我已事先和?你说过了……”
朝鲁忽然心口一窒,闭了闭目:“所以,你承认了。”
他整个?人的肩膀都颓丧了下去。
阮玉更加不解:“我承认什麽了……?”
朝鲁忽然跳了起来!
整个?人眼眶有?些微红,情?绪再也忍耐不住:“原你从一开始想跟着出来秋猎,就是为了凉州!好一个?凉州府城,与长安上千里远!他竟然还有?心过来寻你,竟还能在衙署门前遇见!你们还真是……缘分不浅!”
阮玉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
“你丶你说什麽……?”
朝鲁一番气?话涌上喉头,当?下也有?些收不住了,胸膛起伏不已,呼吸急促——
缓了又?缓,他再度颓丧下去。
“我早先就和?你说过,你阿娘的事情?我会?留意,你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说到底,你且是不信我。”
阮玉胸口也有?些郁结,他竟这麽想她……?!
朝鲁说完,忽然如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冷冷一句。
“明日一早,便离开凉州。”
而後,大门被重重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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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距离两人彻底袒露心扉还很遥远,对大狗来说,有喜欢有心动,但他不够了解玉玉,玉玉就不用说了,顾忌思虑的更多了。
所以这吵架嘛,还是必吵不可的。[吃瓜][吃瓜][吃瓜][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