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直接上了榻,盘腿坐在她身边。
“昨晚父汗喝了酒,我只是大概说了说,他非拉着我喝了几杯,估计也没有听?得太真切,但是今天我又和父汗提了一句,他很高兴,还说,要将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听?到这,阮玉才终于坐起身来:“真的,要交给你办吗?”
“对!等过完年我就要再去凉州。”
朝鲁说到这,忽然抿唇看了眼?她,语气有点古怪:“不?过到时候,我可?能要和那?个裴度打交道?。”
阮玉深深看了一眼?他:“难道?你不?想去?”
朝鲁嗤了一声:“可?能吗?”
“办正事罢了,就按照正事流程去办不?就好了。”
朝鲁也望着她,忽然凑上去俯身,黏黏糊糊朝她靠了靠。
“我知道?,但我看他不?顺眼?,我尽量控制一下吧。”
阮玉:“……”
“不?说这个了,父汗还说什麽了吗?具体想如何做。”
朝鲁:“具体怎麽做父汗就让我写出来,所以我这不?就早早回来找你商量了吗,对了,这次可?能三哥也要陪我去。”
“三殿下?”
“对,三哥可?能骑射不?行,但是和人交际周旋还是很有一套的。”
阮玉笑了下:“看出来了。既然父汗相信你,那?你就好好写一份计划出来。”
朝鲁顿了顿:“今天先不?急,等过完节再说吧。”
他不?急,阮玉却急了:“不?行,你现在就去。”
朝鲁:“……现在?”
阮玉睨了他一眼?:“父汗相信你才交给你的,若是明天你没有拿出来计划但是别人拿出来了,你让父汗怎麽想,今天你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旁人听?见吗?”
朝鲁:“……听?见了,都在,但是现在……”
现在已经快天黑了。
睡觉更重要。
阮玉却不?许,她径直放下书本?就下了榻,唤来了阿福,“阿福,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将书房整理?出来,殿下要用。”
阿福深深看了眼?自家殿下,急忙应是。
朝鲁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了好几眼?阮玉。
最後实在是没招了,别扭道?: “你在这看书伤眼?睛,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书房?”
阮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朝鲁:“时间还早,就这麽定了,你和我一道?去,有你在,我才有灵感。”
房内所有婢女的头都低了下去,阮玉看了他好几眼?,最後也是无奈了。
“青果,帮我把书也送过去,再取一套笔墨纸砚。”
“是。”
朝鲁这才舒坦起来。
要他一个人去当真坐不?住,但有媳妇陪着,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吃过饭,朝鲁又显得有点迫不?及待,用大氅将阮玉一裹,也不?要下人陪,提着灯拉着人就去了书房。
阿福早已烧好了炭盆,里头暖烘烘的。
朝鲁将大氅帮阮玉脱了,揉了揉她略显凌乱的头发。
阮玉:“……你坐到那?边去,写不?完不?许起身丶不?许过来。”
朝鲁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她比上学时候的夫子还要更严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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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