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段父女关系缘分在过去的近二十年有些太短,但这段时间,阮玉却也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父爱。
她?很知?足,也很感激。
陈王擡手,抚了抚她?的头,微笑道:“不?必伤感,父王一直在你身後?。”
阮玉擦了擦眼泪:“女儿?知?道的……谢谢父王……”
陈王和蔼的笑了笑:“去吧。”
……
从陈王的禅房出来,阮玉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擦了擦眼泪朝外走的路上被朝鲁拦住了。
“怎麽哭了?”朝鲁左手握着一束花,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看见阮玉之後?愣了一下,伸出手就要帮她?擦眼泪。
阮玉躲开了。
朝鲁看了眼陈王禅房,“他惹你生气?”
阮玉:“……”
“能惹我生气的就只有你!”阮玉一把?将他推开,继续朝外走去,朝鲁愣了愣,赶紧追上。
“怎麽了?谁惹你了?”
阮玉走到外面?一棵大树下顿住脚,垂眼缓和情绪。
朝鲁慢慢走近,将手上的花递了上去:“别生气了,我刚才去山坡上摘得,这花虽然比不?上风铃那麽好看,但是也不?错。”
阮玉缓了缓,这才瞥了一眼。
“这什麽花?”
“不?知?道……”
“呵,你就只拿普通野花糊弄我,我公主府里成片的牡丹和芍药。”
“就是知?道你看腻了我才找这些的,那些名?贵的有什麽好……都一样。”
朝鲁此话一语双关,从一开始就喜欢给她?送外面?的花,自由自在的,不?就是隐喻,他更好?
阮玉抿唇,故意?道:“但看多了也烦腻了,父王说我现在身份尊贵,时常换换口味也不?是不?可。”
朝鲁一怔,瞬间急了。
“胡说!长公主还想养面?首不?成?!”
“有何不?可?你阻拦我招婿,还能阻拦我偷偷养人?”
“……”
朝鲁泄气了,眼神也耷拉下来,盯着面?前?人一眨不?眨,阮玉已经被他这眼神骗了很多次,干脆转过头不?看。
朝鲁垂眸想了想,道:“你要真养也行,那我还是第一的。他们得每日来见我,还得我亲自挑选,以免伺候长公主怠慢了。”
阮玉:“……”
她?忽然转身将那捧花直接砸到了朝鲁胸膛:“叫你胡说!”
但话说出口,两人也都笑了。
朝鲁低头去看她?:“不?难过了?”
阮玉抿唇。
“我这次回去打算修路,修直道,以後?回来就方便。”
“谁说要和你走……”阮玉嘟囔。
朝鲁笑了笑,也不?拆穿,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了某处,眼睛越睁越大。
“玉玉,你看……”
阮玉顺着朝过一看,竟然是一棵挂满了红绸的树。
她?一怔:“这怎麽会有这个。”
“这是月老树吧?是吧?是吧?”
“对……”
可这是寺庙啊……
一小僧人路过,笑着解释:“咱们寺庙隔壁原先是月老庙,虽然後?面?搬走了,但是这同心树留了下来,主持说这树年岁不?小了,上面?又?挂了这麽多有情人的牵绊,没必要迂腐地砍掉,所以也一直在这里,施主,这树很灵验的,挂红绸上去一定能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