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做到底,他扶着蒲竟宣进了浴室,给他取下了花洒。
“喏,拿着。”
“你放那儿吧。”蒲竟宣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你干什么?!”褚起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撞上了身后的玻璃门。
蒲竟宣一听这动静顺手捞了一下他的腰。
脑袋倒是没撞着,就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尴尬。
褚起承两只腿跨在蒲竟宣两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处。而蒲竟宣脱了一半儿的衣服就这么松松垮垮地堆在肩膀上。
太糟糕了。
蒲竟宣还好死不死地开始骚:“我就是脱个衣服,你怎么还碰瓷呢?”
“碰你大爷!”褚起承脖子都红透了,他站直身体,打开玻璃门,气冲冲地出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蒲竟宣笑着把上衣脱了。
门外的褚起承喘了两口气平复着心情。
他的右手有些烫。
刚才的触感硬邦邦的,还挺结实。
这货的身材倒是没得说。
也难怪撩起衣服擦汗的时候周围的人那么激动了,他敢肯定蒲竟宣绝对是故意的,骚死他得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防止某人等会儿又喊天喊地,他干脆坐在客厅看资料。
果然,没一会儿。
“褚起承!”
他放下手机,走到门外,“衣服给我穿好再说话。”
“有个问题。”蒲竟宣说。
“你要我帮你穿你就死了。”
“不是,是我没带睡衣进来。”
靠。
他忍。
“在哪儿?”
“床上。”
行,就这一
次,看在他腿瘸的份儿上。
都说了要照顾老弱病残。现在蒲竟宣直接占了弱病残三项,更应该帮忙了。
褚起承打开蒲竟宣卧室的门,上次他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看到全貌。
两人的房屋构造差不多,但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蒲竟宣居然收拾得还挺干净。
床上……
他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一套深蓝色的睡衣,同时他还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本用牛皮纸包着的深蓝色本子。
很厚,边缘突出的各种颜色的便签和奇怪的材料片状物撑得本子蓬了起来。
他盯着这个本子看了很久。
“拿来了。”他敲了敲门。
“你要不给我送进来?我不是很方便行动。”蒲竟宣是声音懒洋洋地。
真烦人。
褚起承属实不想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他索性一咬牙。
推开门后,捂着眼睛,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