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旋安一愣,“你出嫁前没吃东西吗?”
……她饿了三天,除了水就是一点稀粥。
她沉默半响,垮着脸:“……你以为是我不想吃吗?”
彭旋安一怔,点了点头明白了,起身朝门去找到一个下人,吩咐上饭菜後就回屋了。
等待饭菜期间,彭旋安一直试图寻找话题,庞琳秋坐在床上吃着红枣(早)桂圆(贵),没力气理会他的话。
直到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她才有动力理会他,她大快朵颐着饭菜,彭旋安小吃几口饭菜後撑托着脸注视她。
庞琳秋吃饱後,终于有好心情了,心满意足的坐在原位,察觉到彭旋安的视奸的目光,她便板着脸与他对视了起来。
“瞅啥?我脸上有东西?”
彭旋安笑意盈盈,“在看夫人。”
答非所问令庞琳秋哑口无言,她想消化消化後再上床,可是又不想和他一块睡在一起,“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为什麽?”
“那我睡床,你打地铺?”她以为他想睡地上,过度解析他的话。
他有些羞涩“我们都已是…夫妻了,为何要分开睡?”
“……”她沉默半响。
彭旋安以为她在担忧自己对她做不好的事,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弯眉恳求“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的,但没说不能一起睡啊。”
她目光担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连忙抽出手,皱眉有几分鄙夷试探道“你能保证你……不会顶着我吧?”
“……“他瞬间明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其实也难说。
“夫人就这麽信不过我吗?”他反问。
庞琳秋点头十分诚实,“信不过。”
彭旋安瞬间哑口无言,手握成拳托着下巴沉思,场面一片寂静……
庞琳秋觉得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整理床铺上的“早生贵子”,整理好後摘下冠,脱去厚重的嫁衣。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穿着白色的睡服,身材窈窕纤细。
她回眸瞧了眼桌上沉思的彭旋安,知道他想和自己一起睡的心没有死,“你睡床还是地铺?”
彭旋安瞧见她早已宽衣解带站在床前,他也觉得这婚服好沉闷,“我…想…”他抿了抿唇犹豫开口,但想了开口也惨遭拒绝,不如实际行动。
他起身,脱去几件婚服,身子轻快了不少。庞琳秋转身去吹熄蜡烛,屋内瞬间陷入黑夜,彭旋安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她身後。直接一个横抱,让她猝不及防,他将怀中的人抱向床,轻柔的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
双手落床,将她整个人都压了下去,双手有力的支撑他压上去的身子:“屋内只有一床一枕,秋深天寒,打地铺伤身。”
庞琳秋推搡他的身子,视线昏暗瞧不起他脸上的神情,但能从声音听出他的情绪,她拒绝“可是……”
他的声音在压抑着什麽,“我不会对你做什麽,夜深了,早些歇息。”他翻身,平躺在了她的外侧。
庞琳秋在内,她也无奈,屋内好安静,她好不习惯身边睡了个活人,还是个彭旋安……
一夜过去,两个人睡的都不安详。
天一明,两位都被迫早起敬茶,回亲……
彭旋安尽量将事做好,他想弥补之前让她一人做的事,她一个人面对舆论压力独自敬茶回亲……该有多大的数落压力啊。
将这些事做完,剩下时间便都是夫妻二人悠闲的时间了,彭旋安多次提议去游玩。庞琳秋都拒绝了,说有事处理让他一个人独自去潇洒。
彭旋安隐隐觉得她这是在躲自己,明明嘴上说着不怕他了,却又总是躲避自己,语言和行动完完全全不符啊。他反思过自己有没有做错什麽,或做不好让她不开心的。
他想去问,但害怕触犯第一条规矩,打扰她的公务,见她忙碌。他一个人心里莫名的酸涩,为什麽?其他新婚夫妇都在这婚假里,去游玩培养感情,明明两个人得来的假期,他却一个人渡过。
他的内心好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