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你下周去趟南庆。”
宋聿骂了声:“我靠,又是我出差?”
江别应了声:“有问题?”
宋聿闭了闭眼,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这次出差是为什麽?”
江别笑了下:“为了——”
“让我有理由去你家借住。”
宋聿:“。。。。。。”
江别得寸进尺:“我不喜欢跟别人合住。”
“。。。。。。”
睡意朦胧中,馀湘念听到他房间似乎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在馀湘念到江别家借住之前,她的自我认知中,江别家一直属于是中等偏上,或者说比较好的生活水平。
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律师,母亲江悦在当地的高中教书,一家人的生活很好,江别当时的成绩也是一骑绝尘,在年段里属于是学霸的存在。
馀湘念小学的时候跳过级,她上高三的时候,江别才上大一。
两个人在此之前的关系都是冷到冰点以下,她不愿意低头,他更不愿意维持表面的恭维,直到大一那一年。
他似乎变忙了许多,基本上不住学校,经常往返于学校和这处小区。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在这段时间开始破冰。
渐渐地,馀湘念发现江别好像开始做了很多兼职,整天都很忙。
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停。
馀湘念翻了个身,把床边的灯灭掉。
那边的声音奇迹般的消失,久久没有动静。
第一天上班,馀湘念先带着资料去了科室主任的办公室。
里面坐着的是馀湘念大学时的导师。
姓郭。
她去办公室里面换了白大褂,拿上资料进去跟他打了个招呼:“郭老师。”
坐在桌案前整理病案的中年男人擡头,脸上笑着:“坐。”
馀湘念在南庆规培的那段日子,他就被调来了东大,东大的事情多,他也没时间处理南庆那边的学生,刚好白砚书在南庆工作,就把馀湘念交给了白砚书带。
他边整理东西边问:“我听砚书说,你跳槽回来就是为了给哥哥随份子的?”
“。。。”
他一脸严肃,看上去完全不信任这番托词。
以他自己的经验来看,一个即将在医院站稳脚跟的医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换了个城市发展。
直接等同于放弃之前所有的根基。
馀湘念稍稍怔住,没想到白砚书竟然把这件事也告诉了郭志。
她抱着资料点了点头,弯唇:“主要还是想老师您了。”
郭志被她逗笑:“我那一届学生里面,就属你嘴最会说。”
他笑着:“你的入职手续,上周砚书回来的时候就帮你走得差不多了,等下再去导个档案就差不多了。”
人事科的办事效率很高,走完相应的流程,馀湘念就被带到了科室。
之前在南庆市医院工作的时候,馀湘念一直在急诊科工作。
回到东临,也自然顺着当初的职业规划继续在急诊科工作。
冬天越来越近,前些天又爆发了流感,馀湘念自从坐下之後就再也没离开过科室的那张椅子。
晚上六点一过,又迎来了一个人流量的小高峰。
跟前坐着的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旁边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帮我看看孩子怎麽回事?”
她脸上的皱纹越皱越紧:“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拉肚子,还呕吐。”
馀湘念把口罩拉好,拿着听诊器放到她的胸口,“昨晚大概什麽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