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人是馀湘念,再加上江别还在他旁边,宋聿只能自认倒霉,一场闹剧最终以宋聿免单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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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湘念东折西拐才找到洗手间,进去之後,贴身的衣服已经有了想要浸湿的迹象。
酒液里面含有糖分,即使半干的状态,也还是黏糊糊的不舒服。
馀湘念只能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来。
里面就穿了件针织的短裙,单穿一件还有些冷。
时间要是再晚一点,温度只会更低,馀湘念给苏琳琳打了通电话,说明自己要先回去的意愿。
苏琳琳应该还在吧台那边,周围闹哄哄的。
“你一个人能行吗?”她捂着耳朵,大声地贴着手机说着:“要不然我陪你回去吧。”
馀湘念不想麻烦她:“不用了,这个点我刚好回去搬行李。”
“对了,今天的单,多少钱你在微信上跟我说,到时候A给你。”
毕竟有些年没见了,馀湘念并不想欠人人情。
苏琳琳没再坚持,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馀念念,你跟我客气什麽,今天还是免单,就算要是付钱,也没必要这点钱就AA。”
小型酒吧,单点的特调也在一百块上下,总之不会太少。
馀湘念捕捉到关键词:“为什麽免单了?”
馀湘念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冰山”帅哥。
苏琳琳像是发现了什麽新大陆:“我靠,我跟你讲,这家酒吧的老板竟然就是那个黄毛。”
她指的是宋聿。
馀湘念抿了下唇,应了声,就听见苏琳琳愤愤的声音:“他又又又用同样的借口,说根本不是故意的。。。总之,意思是又不是他的错。”
外套搭在手上不舒服,馀湘念接着电话往外走:“那还挺。。。始终如一的。”
一种路线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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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面是黑色的壁面,缝隙里透着幽蓝的光线,有些暧昧的琢磨不定。
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馀湘念挂了电话之後就开始在打车软件上约车,到现在显示还要排半个多小时的队。
走到一处拐角,馀湘念才收了手,要准备去看路。
刚一偏头。
冷不防地撞上倚着壁面拨弄手机的江别。
馀湘念知道江别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她高考毕业那年,江别也才刚要上大二,以至于馀湘念也并不清楚江别现在的职业。
综合楼下邻居的说法和洛可今天晚上说的来看,馀湘念怀疑,他应该是在酒吧里面。。。
总之,应该是跟酒吧有关的工作。
馀湘念没穿外套,里面的针织小黑裙还是湿了一小片。
手机传来接单的声响,打的车距离这家酒吧也就两公里左右的距离。
馀湘念捏着外套的手紧了紧,垂眼从他身边过去。
“馀湘念。”
他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像是扔进酒渍里面的冰块,声线沁着寒意。
馀湘念眉头紧了紧,往前走的动作没停。
不出两秒,她被迫停下脚步。
隔着衣服的布料传来他的体温,手腕处,被他抓着的地方,渗透着熟悉的体温。
刚好有人要来这边上厕所,江别条件反射地松开手。
待到人走了之後,他重新懒洋洋地倚着墙,面对面地看着她:“没听见喊你呢。”
馀湘念顿住,慢腾腾地擡眼:“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