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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是孰非(第2页)

如果可以,本王希望有,

那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若她没记错,当年,守在皇帝身边,见着他咽气的就是裴寂也。

如果当时他已经围了宫,楚元廷生出闯宫的心思很合理,然後就落入了左高卓的阴谋。

楚知默掀起眼皮,再次看向裴寂也消失的方向,最後留下了一声冷哼。

京都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整个京都被这场大雪染成了白色,

终于,在雪停下之日,一封圣旨,昭告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丞相左高卓,包藏祸心,构陷故太子,所列罪证凿凿,无可辩驳。今依国法,着即革去其丞相之职,打入天牢,勘审定谳後论罪处斩,以儆效尤丶以正朝纲!

昔年故太子含冤蒙屈,朕心久有憾焉。今奸佞伏法,真相大白,特颁此诏,为故太子彻底沉冤昭雪,恢复其生前太子尊荣,择吉日入祀太庙,配享先帝香火。此前因该冤案株连之臣,一律赦免罪责,准予复还原职,各归其位。

天牢深处的霉味混着铁锈气,裹着地底特有的湿冷,像一张浸了冰水的网,刚踏下石阶就缠上楚知默的衣襟。

明黄常服的下摆扫过墙角黏腻的青苔,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三年前那场血染皇宫的地砖上,那刀剑相碰的轻响,至今还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狱卒推开牢门的“吱呀”声刺破死寂,铁链拖地的脆响里,草堆上枯坐的身影缓缓擡头。

曾经冠带整齐丶执掌朝政的丞相,如今发髻散乱如枯草,囚衣上暗红的血污凝着黑痂,唯有那双眼睛,仍像淬了寒毒的冰棱,越过铁栏直直刺过来,半点没有阶下囚的狼狈。

“陛下倒有闲心,屈尊来这腌臜地看老臣。”

左高卓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偏要扯出几分轻慢的笑意,他甚至没动一下身子,只斜斜倚着斑驳掉灰的墙面,指节枯瘦的手搭在膝头,

带着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是来宣告太子那桩‘谋逆案’翻了?还是特意来念我这把老骨头的罪状,好让陛下这些年受到的屈辱一笔勾销?”

楚知默停在牢门外三步远的地方,指节攥得泛白。

她眼前晃过当年楚元廷送别她的场景,

那句“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朝安,你一定要活下去!”的声声期盼,犹在耳边回荡,

此刻胸腔里的怒火像烧红的烙铁,几乎要烫穿理智,可她强压下所有的不理智,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他,

“左高卓,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铁链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

左高卓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牢房里撞出回音,像破锣敲在朽木上,格外瘆人,

“陛下觉得老臣有罪?太子是仁厚,可仁厚能挡得住北狄的铁蹄?能镇得住江南盐商啸聚山林的叛乱?老臣不过是选了条更稳妥的路?”

他的语气中没有恐惧,没有悔恨,没有落败,

有的,只是不甘,

输给了她的不甘。

“陛下您比太子更懂权衡,更懂如何用雷霆手段稳住这江山,这难道不是老臣的功劳?”

楚知默猛地攥紧腰间的玉佩,玉佩边缘硌得掌心生疼,疼得她眼底发涩,

“功劳?你害死的是我的兄长,是大梁百姓人人称颂的贤太子!他为了给百姓减税,当着满朝文武顶撞父皇,宁愿被禁足也不肯松口,这样的人,你竟敢说他不配做君主?”

“正因如此,死的是他楚元廷,而不是我左高卓!”

左高卓突然拔高声音,枯瘦的手指越过铁栏指向楚知默,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偏执,

“难道陛下你敢说,你没有查出当年真正要他死的人是谁吗?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梁的长治久安!陛下如今能安稳坐在龙椅上,难道不该感谢老臣?”

楚知默的瞳孔骤然,

是啊,真正要楚元廷死的,是楚临川,

而他左高卓,只不过是个刽子手而已,

看着眼前这张执迷不悟的脸,突然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冻得她心口发紧。

“你说你是为了大梁?太可笑了,难道你说你这些年结党营私,为一己私欲,祸乱朝野,都是为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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