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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料（第2页）

海德菈愣了一瞬，随後大怒：“这是什麽东西！”

艾里赶紧站起来，把少女收回来。“没什麽。只是和穆尔忒亚差不多的东西而已。”海德菈拧眉：“什麽东西！艾里你最好说清楚！”

艾里不笑了，面色冷淡：“你这麽聪明，想不到吗？我用你的能量，做出了自己的战斗天使。”她说着，又笑起来：“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至于穆尔忒亚，没救了。”

听到最後，海德菈突然站起，双手掐住艾里的肩膀：“……说什麽鬼话！你到底想干什麽！”

艾里不挣扎，只是说：“把穆尔忒亚给我吧。我继续研究，这个……”海德菈没让她说完，直接揍了她一拳，揍得艾里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有病？”

海德菈吼她：“你才有病！你想干什麽！我的能量你用来干这个！既然如此，穆尔忒亚为什麽不能救，你只是不想救她吧！”艾里冷淡道：“放开我。”海德菈慢慢松开她。

艾里摸着被打到的右脸，一字一顿：“你没必要一直惦记一个死人。当初你违背自然，制造出一个这样的怪物，就该想到这一天。你太自私了海德菈。”她呼出一口气：“而我，我也只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就要被你这样对待吗？是，我是答应了要救穆尔忒亚，但你也明白，她一辈子都睁不开眼睛了。你这样留着她，难道不算是折磨她吗？”

海德菈一言不发，蓝宝石的光芒似乎有些黯淡。艾里放下手，试探着握住海德菈的右肩：“海德菈，我们可以合作。”

海德菈瞪着她：“别开玩笑了。”

“当初的确是我做错了。我这几年每天都在後悔。但现在，我更後悔答应了你。我告诉你，你不能继续下去了！穆尔忒亚有一个就够了不能再有第二个！艾里，你听见了吗？！”说到後来，海德菈猛地甩开艾里的手。

艾里沉默片刻，变成了一只小精灵。小精灵看起来和大人一样闷闷不乐，她说：“我知道了。但你也知道，穆尔忒亚没救了。”海德菈深深看了艾里一眼，移开视线，右手一挥，穆尔忒亚的棺材出现了。艾里立刻露出凶相。

“艾里，你欺骗了我。”海德菈语气平静。

“……我无话可说，可你知道的！这样的生命是无法被拯救的！”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但是你骗我。”

“……对不起。”

“你走吧。”

艾里一言不发，变回了女人的样子。她靠近海德菈，见海德菈毫无反应，又笑着说：“海德菈，穆尔忒亚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故意看着海德菈的身体开始发抖，咬紧牙关，眼里是快意和不知缘由的难过：“可我会陪着你。”海德菈头也不擡：“你滚吧。”

艾里脸色突变，又发起疯来。“海德菈，你不准这样对我！我已经道歉了！”

海德菈终于看她，脸色难看又苍白：“你这个混蛋。”艾里突然抱住她，任海德菈大力推阻也不松开：“穆尔忒亚已经不在了，不会再回来，但我还在！你可以用我！海德菈，你听见了吗？你不需要她，我比她更好！”海德菈右手施法，给了艾里一击，艾里痛呼一声，嘴角渗血。

“海德菈……”艾里擡头，看见海德菈眼里的厌恶，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海德菈冷笑：“我？我什麽时候要过你？艾里，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我承认，我有错，可你呢？你利用我的信任，你都做了什麽？我命令你，把那身体销毁。否则……”艾里笑了：“否则怎样？同归于尽吗？”

海德菈闭了闭眼：“没错……穆尔忒亚的错误不可以再次发生。艾里，你最好照做。”艾里又演出那种无辜的样子：“那穆尔忒亚呢？你还要傻傻守着她的尸体，等她回来吗？”

海德菈仿佛失去了力气，跌落在棺材旁。艾里脸色一变，又冷笑一声。

“艾里……穆尔忒亚是我的孩子，你明白吗？”蓝衣巫师的脸上流露出脆弱，轻轻抚摸穆尔忒亚的头发。艾里不为所动，恨恨道：“那我呢？我难道不算你的孩子吗？还是，我只算个‘废料’？”海德菈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艾里却不依不饶地走近，扫了一眼棺材里的人，很嫌恶，甚至仇恨地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她蹲下来，抱住艾里：“如果海德菈不想做我的母亲，就做我的爱人，好不好？”

海德菈皱起眉头，眼睛盯着穆尔忒亚：“艾里，你太幼稚了。”艾里抱得更紧：“难道不是因为母亲早就丢掉了我，我才变成这种幼稚的样子吗？海德菈是个不负责任的人，难道不是吗？海德菈……”说到後来，甚至有些哽咽。

海德菈拉起她，面色依然苍白，眼里却温和了一些：“艾里。”艾里的眼神微微一闪，隐隐期待。

“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艾里眼里的期待碎掉了。两个人的拥抱也变得恶心无比。海德菈自始至终都居高临下，让她狼狈无比。

艾里抹了抹眼泪，面无表情站起：“总之，穆尔忒亚再也不会回来，你只有我一个……”

随後，一道红色雾气闪过，艾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