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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心焦难耐(第2页)

恰在此时,一道轻盈的身影,绕过那架精美的八扇屏风,人未至,声先到,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与?讨巧:“姑母,云夕来探望您了!您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孟王妃沈氏闻声,赶忙推开孟王爷,偏过头,用?袖角仓促地拭去眼角的泪痕。

沈云夕突兀的闯入,恰触怒孟王爷压抑的怒火,厉声呵斥:“放肆,谁让你进来的?”

沈云夕来姑母院里向来无需通传,也从未见过姑父对?她如此震怒,当即吓得止住脚步,声音发颤:“我……姑丶姑父……云夕知错了。”说话间她的眼眶已迅速泛红,泪珠儿也在里面打转,此时竟是和王妃沈氏有?三分相?似。

“是云夕来了啊。”孟王妃立刻放柔了嗓音,温声安抚道,“你姑父今日心绪不佳,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孟王妃又侧首轻声嗔怪孟王爷:“好端端的,吓孩子做什麽?若非云夕时常在我身边陪伴说?话?,只怕我这身子撑不住这麽久。”

孟王爷眉头紧锁,压抑着心头火气,沉声制止:“莫要?说?这些?丧气话?。当年随我来蜀地时,你亲口说?过,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见妻子神色哀恸,孟王爷为让她宽心,只得缓了神色,转向?沈云夕道:“原来是云夕啊。方?才本王未曾留意,吓着你了。稍後让你姑母在我私库理选两件首饰,权当给你压惊。”

沈云夕忙垂首福身,恭谨回话?:“姑父说?的哪里的话?,原是云夕不懂规矩,莽撞闯入。云夕身为小辈,岂有?让长辈赔礼的道理?姑父这般,反倒是让云夕无地自容了。”

在妻子无声的注视下,孟王爷唇角微抿,再度开口:“本王平日政务繁忙,多亏有?你常伴你姑母身边。赏你,是应当的。”

沈云夕再度深深一福,娴雅端庄,言辞恳切道:“云夕自幼在姑母身边长大,姑母与?姑父待云夕犹如亲女,孝顺姑母丶敬重姑父,本是云夕分内之事,云夕不敢居功。”

孟王爷看着沈云夕低眉顺目的乖顺模样,眸色深了深,凝视沈云夕良久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姑母没有?白疼你一场。”

他轻拍了怕妻子的手?,又对?沈云夕道:“你姑母今日也乏了,你既已请过安,心意到了,便退下罢。”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沈云夕身子像是风中细柳,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晃,她当即垂下头,恭顺应道:“是,云夕改日再来给姑母丶姑父请安,云夕先告退了。”

孟王妃望着沈云夕那失魂落魄丶备受打击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後,不由得轻叹一声,她带着几分责备,纤手?在他臂上不轻不重地推搡了一下,怨怪道:“你心里不痛快,何苦迁怒于她?看把?这孩子吓得,王爷的威风都耍到我面前来了。”

“是我不好。”孟王爷任由妻子撒气,语气里满是认错的温存。他顺势扶着她缓缓躺下,动作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你该午睡了,莫要?再为这些?事劳神费心。”

孟王妃顺势躺下,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她确实?精神难以为继,加之汤药中,安神的成分渐渐起效,她眼睫缓缓垂下,不过几息之间,气息便变得匀长而深沉。

孟王爷抿唇,眸色阴郁的看着妻子,在膝上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他若不是看在妻子身体羸弱,怕她经?受不住打击,岂会容那害了她女儿的下贱坯子活到此时?

想到他那贴心乖巧的小棉袄,孟王爷忍不住眼眶一热,喉头滚动,终究忍了下去。

沈云夕出了孟王妃的院落,越走越快,步子凌乱不稳,她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路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直至进了她的闺房,除了金秀,将其他婢女全都屏退。此时沈云夕才惊觉,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肌肤上。

她此刻顾不得这个,惊惶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恐惧不断在心里蔓延开,搅得她心神不宁。她一边徘徊,一边低声喃喃:“他肯定是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了。”

“小姐,您是怎麽了?”金秀被自家小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得不轻。

金秀方?才并未随侍进屋,只隐约听?得内室里,孟王爷似乎发了火,而後又像是平息了。此刻见沈云夕如此情状,更是满心茫然,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云夕豁然转身掐住金秀的肩膀,一向?优雅从容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嗓音颤抖又恐惧:“他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干的,我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金秀疼的蹙眉,却?不敢声张,虽然不知道沈云夕在说?什麽,让酒安抚道:“小姐别慌,若是知道了,又怎麽会安然无恙,您别自己吓自己了。”

像是听?进了金秀的话?,沈云夕清醒了几分,她别过耳边的碎发,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冷茶,双手?撑着桌沿,嗓音阴森低沉:“她都死了两年了,死无对?证,我又有?什麽可怕的,这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沈云夕转而又仰头,咯咯咯的桀桀怪笑起来:“这就是她的命,小姐身子丫鬟命,呵呵呵呵。”

沈云夕又几分癫狂的神色,吓得金秀咬住唇不敢出声,自从两年前,自家小姐从闽州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疑神疑鬼,平日在外面仍旧端庄娴雅,私下里却?是性情大变。

广州城内本就炎热,日头毒辣得能将青石板路烤出氤氲热浪,小厮跑得鞋底都快冒了烟,一路冲进岑府,他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的到了朱幼宜面前,着急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侍立在旁的珍珠当即竖起了眉毛,呵斥道:“呸呸!胡吣什麽!一点规矩都不懂!夫人好端端在这儿呢,会不会说?话??”

那小厮被珍珠一喝,惊得满身暑气都散了大半,登时清醒了几分。他赶忙咽了咽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躬身急禀:“夫人容禀,是爷让小的赶紧回来报信,他被陈七爷拉去酒楼喝酒了,让夫人速去迎迎。”

正在核对?账目丶拨弄算珠的朱幼宜闻言,算盘“啪”地一搁,人已腾地站起身,雷厉风行?的往外走,行?动间带起一阵风。

“啰嗦这半天,怎不早说?!”她语带埋怨,又交际吩咐:“快备马车。”

且说?,孟清辞上了陈君砚的马车,马车内逼仄局促的空间内,厚重的车帘将大半是日光都隔绝在外,只馀几缕光线在幽暗中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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