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帝瞳孔涣散,灭魂灯的剧毒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附子用天山雪莲吊着他一口气,恰恰让他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羞辱。
“杀……了我……”他蠕动着嘴唇,却只吐出几个含混的字眼。
另一边,南阳王的挣扎更为剧烈。
相比祁帝的无力顺从,南阳王反抗激烈。
他大声怒斥那些试图扒光他衣服的百姓,“滚开!本王再落魄也是王爷,岂容你们这些贱民践踏?”
流氓们哄堂大笑。
“王爷?你现在连条野狗都不如!”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这王爷会不会比个皇帝哥哥更耐操。”
他们□□着扒光了南阳王的衣服,布料撕裂声中,南阳王苍白的身躯暴露在衆人眼前。
“哈哈哈!原来是个废人!”
南阳王的心智一点一点的被磨灭,在人群中,他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面纱轻扬,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睛。
“瑶儿。”他颤抖着伸出手。
女子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看什麽美人呢!就你这废人还想玩女人,我让你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
与此同时,那些人他们玩弄完南阳王之後,有人把南阳王的根揪起来,举起剪刀一把将其剪掉,血柱喷溅三丈高
“啊——!”
正午的日头还未偏西,忏悔台上已只剩两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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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多善独立城头,红色的大氅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荀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後。
“小主是在等主子?”他望着远方尘烟,意有所指。
姜多善没有回头,“荀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属下不敢。”荀良斟酌着词句,“只是小主今日这局做下,四国虎视眈眈,恐怕那些人会趁此机会攻打祁国。”
姜多善淡然道:“既然我选择这样做了,就不会不管。荀良,你不用担心其他四国会趁此之乱攻打祁国,我与他们已经达成和平协议了。”
荀良惊奇道:“小主,你是说愿意接受之前我的提议了?”
“荀良,之後我需要你的辅佐。”
“是,陛下。”
荀良高兴的不知所以。
然而,他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臣担心,既然小主决定接受做祁国之主,那主子你和主子就不能在一起了。”
姜多善眸中寒光乍现,威压如山倾覆。
“荀良。”她一字一顿,“你是在教我做事?”
荀良额头沁出冷汗,“臣别无他意,只是小主做了女皇,在史书的记录上就不能有陆照这样的污点存在。”
“史书?”她忽然笑起来,“我连天都能翻,还怕几支秃笔?”
远处忽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黑压压的乌鸦卫如潮水涌来,为首之人黑甲染血,乌鸦面具下露出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正是陆照。
姜多善的眼睛倏然亮了。
祁国的百姓们永远记得那一幕。
他们新上任的女皇纵身跃下十丈城墙,红色的衣袂翻飞如凤凰展翅。
陆照策马疾驰,在尘埃中稳稳接住她。
“督督,我做到了。”她埋在他颈窝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