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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变家安(第1页)

朝变家安

刘义隆同拓跋焘那日出了城,一直借住在乐寿寺,过了几日才得到朝中事变的消息。刘义隆如晴天霹雳,闭目嗟叹,拓跋焘如释重负,双手念佛。

刘义隆瞪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是不是?”

拓跋焘还装糊涂,“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犯了罪出来躲避,没想我不在京中就出这麽件大事!”

“你是有罪,只不过失仪犯禁是假,擅离职守是实!你当近侍的人此时不护卫皇帝,反而远远躲开,这是死罪!”

拓跋焘知道他生气恐惹着他,一句也没回嘴只受着,等刘义隆坐下气平些,就拿出赵道德那话来,“神武皇帝恩深德厚,我为他出生入死从不缩头。如今他们全是高家子孙,我是为文宣皇帝呢?还是为神武皇帝呢?”

一番话让刘义隆也没话说了,只木然呆了半响,拓跋焘以为他是看不得手足相残,同室操戈,便安慰他说:“自古天家无情,父子之间都要兵戎相见何况叔侄呢?”

“这个种事我都见了几朝了如今也只平常,难得是一件,你说神武皇帝都去了十几年了,大家还想着他的恩德顾着他的子孙,果然他是不是凡人!”刘义隆想起自己父亲刘裕论出身讲功业都比高欢更英雄,可惜人走茶凉,那几个托孤大臣是怎麽对自己兄弟的,没有一点情谊。

拓跋焘来气道:“拉倒,我看高欢他也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虽比常人胜些怎麽就不是凡人了?”

“神武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失仪犯禁的罪现下也有了!”刘义隆立起身扔下拓跋焘,自己回房去。

他不在眼前拓跋焘才小声嘀咕道:“高欢宇文泰没一个好东西,全家死光好!你与高欢自小相遇,以貌取人就算了,连高洋你也顾念,真是中了高家的邪了!”正骂着外间钟响寺里开斋,拓跋焘昨日听夥头说今儿有豆腐,他知道是刘义隆爱吃的,忙抢斋饭去了。

高演在晋阳登基留高湛在邺城主事,刘珉倒无关紧要,刘桃枝是高洋近身禁中的人,高演点名要拿人。和尚最是趋炎附势,早先是拓跋焘贵人,现在是罪人,主持几次怠慢想让他自已走,拓跋焘怎能受这些鸟人的气,与刘义隆说:“这些个秃驴,满口念佛,满心势利,惹我性起一并杀了,我占这寺当个主持咱们安身。”

虽然刘义隆一直也看不上和尚但听到他这话还是不可置信,反问道:“你既知道这些人的本性,咱们好好的人也读过圣贤书的,反披上佛皮剃了头发装起秃子来?”

拓跋焘也是气话,他哪里能当一天和尚,只得陪笑:“那你说,咱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你跟我回家就是了,我好好的当官,你躲在家里,没人知道。”

拓跋焘为难道:“怕连累你,论藏匿!”

刘义隆听到这儿也不由笑了,“你有这心就行了,咱的关系你跑到天边我也脱不得的,赵道德不是好好的吗?我替你上书,当今陛下是昏人吗?”

拓跋焘也不怕高演,心想把刘义隆送去当官也安稳,自己刀剑在手谁敢上来试试,就依言跟刘义隆回了城。

刘义隆人还没进城先背着拓跋焘将奏书写好递上去,高湛和他们也没什麽嫌隙,刘桃枝是自家的人也乐于施恩讲情,替刘桃枝向高演求赦,因刘桃枝是高洋多年的亲信,当时事出仓促他又跑得蹊跷,高演不放心不愿赦免,执意让高湛将人押解到晋阳,他要亲审当年宫禁之事。

拓跋焘得信,毫不在意,冷笑道:“我也正想往晋阳会高演去,我看看他比他老子哥哥强在哪里?命硬不硬!”

刘义隆知道他杀人生祸的本事,不敢放任他去,只得拉着祖珽一起向高湛通融,一面又向斛律光写信求援,高演正想拉拢斛律光结儿女亲家,因此才特别施恩放过刘桃枝,可再也不予任用。

赵道德因公回到邺城带着东西上门来看他,怕他赋闲心里难过让他写书给太後,“咱是自小太後看大的老人了,太後还惦记你呢,虽不能像从前那样威风倒底也还是官身。”

拓跋焘斜了他一眼,立马回绝,“谢谢你好心,我那不是官是奴,我自在日子不过赶着给人驱使当鹰犬?”

赵道德听这话不像是他嘴里能说出来的,“这是哪个跟你讲的?”

“这是我自家讲的!”

这时管家从街上买东西回来,见了赵道德忙放下筐子上前见礼,“大人久不见了,难得大人还记得咱都督,我家久没有客了。”

“那是你看以前好还是现在好呢?要不要回去做官呢?”

管家接口,“当然是以前好,以前都督在宫中多少好东西没有,如今在家中连想个橘子都不得到口,萄葡都是干的,嫌水味重,嫌蜜太稀,我市上半天也寻不好的,日日在家淘气。”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以前家中无人,你们散漫惯了,我如今在家略挑拣一下,你们就不自在,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宫中日日如坐牢的一般,受多少差使!宫中的猫狗都比我轻快!”拓跋焘喝道。

管家低下头要退後,拓跋焘上前拦住,“我看看今儿买了啥!”在筐中点了点,拿出鱼同豆腐,“这鱼新鲜,我杀了炖豆腐去,珉儿爱吃!”卷起袖子背上筐要入厨去,又向赵道德道:“难得你来看我,留下吃个饭,没有好酒菜!”

赵道德呆看着眼前的拓跋焘,这人他认得吗?以前只说他与兄弟好,不想他在家跟刘珉竟改性了?揉了揉眼睛,口内叹说:“奇事!奇事!你比文宣皇帝还有韬晦哉!”

拓跋焘没再理他,後院杀鱼做饭去了。

一会儿刘义隆从衙内回来了,见了赵道德很是惊喜,不仅留饭还让管家去打酒,赵道德说:“不用客气。”

“不瞒您说,家中上次来客还是文宣皇帝和你。”刘义隆陪他入座,赵道德想起自己与高洋来此的情景,一时心酸难忍落下泪来,“不提吧!提了怪伤心的!”又将方才拓跋焘的话讲与刘义隆听,问:“他几时是这样的?太後不放心废帝的安危,让我在旁维护,我独力难支正想寻他做个帮手,我们久在一起做事的,平日竟不知他是这样的为人心性?”

刘义隆听来好笑,摆手道:“你休听他的,他这是摆谱呢,太後面前还请美言,废帝的安危是大事,他该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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