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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局中人(第3页)

海潮声中,她听见他的声音,混着风声,却清晰如昨:“殿下,该起程了。”

她转身,望着他,望着校场,望着远处的泾河,忽然笑了——这一笑,是破局者的从容,是执棋者的坚定,更是对未来的期许。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广袤的山河间,在这波谲的权谋里,他们将携手同行,用刀刃与真心,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青州帅府的匾额上,“长明”二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长公主踩着满地梨花,走向战船,走向那个未知的、充满挑战的未来,而他,始终在她身旁,像座永不倾倒的山,像盏永不熄灭的灯,陪着她,走过每一个黎明与黑夜,直到这盘棋,终见分晓。

夏夜的惊雷在宫墙上炸开时,长公主正对着铜镜拆卸银簪。簪头缺角的莲花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望着镜中自己眼下的青黑,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是太后身边的女侍卫,踩着飞檐传递密报的暗号。

“殿下,该歇了。”绿萝捧着安神汤进来,碗底刻着的莲花暗纹在雷光中明灭。长公主盯着汤面的涟漪,想起三日前在青州收到的密信,桑榆临终前攥着的梨花瓣,此刻正藏在她的妆匣底层,背面的三道波纹被胭脂浸得发暗。

更漏声敲过子时,雷声稍歇,宫门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绿萝警惕地掀开暖帘,便见太后身边的崔尚宫闪身而入,面上带着雨夜的潮气:“殿下安好?太后听闻您近日操劳,特让奴婢送来安神香。”

鎏金香炉在案头腾起细烟,长公主望着崔尚宫袖中露出的半幅黄绫,边缘绣着的蟠龙纹与太后的护甲纹样一致。“有劳尚宫。”她指尖划过石案,触到白天批阅的户部卷宗边缘,那里用朱砂画着极小的莲花——是林昭远暗卫的联络信号。

崔尚宫的目光在室内逡巡,掠过墙上新挂的《九歌》图卷,落在她未收的绣绷上。素缎上半朵并蒂莲的莲蕊里,金线绣着极小的“昭”字,针脚歪斜却坚定。“殿下的绣工精进了。”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绣绷,“这莲花的朝向,倒像青州的水师军旗。”

长公主的指尖骤然收紧,绣绷上的莲花确实暗藏玄机,花瓣数对应着泾河渡口的暗桩位置。她忽然轻笑,笑声混着雷声:“尚宫说笑了,本宫不过是照着《诗经》里的‘莲华’随意绣着玩。”话未落,崔尚宫已从袖中取出道圣旨,明黄缎面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太后有旨,”她展开圣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长公主连日操劳,着令暂卸户部事务,安心修养。即日起,宫中宴饮、诗会、游园等事,可多参与,莫负青春。”

案头的烛火忽然爆了灯花,长公主望着圣旨上的朱砂御印,想起今早太后召见时,腕间翡翠镯内侧的“尽察臣心”四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原来白日里的嘘寒问暖,不过是为了此刻的夺权——太后终究是察觉了她与青州的往来,察觉了桑榆之死背后的暗流。

“替本宫谢过母后。”她接过圣旨,指尖在“安心修养”四字上碾出褶皱,“只是户部还有几笔漕运款未批——”

“太后说,”崔尚宫打断她,声音愈发冰冷,“这些俗务,自有户部侍郎料理。殿下只需记得,下月的牡丹宴,该穿哪件新制的云锦了。”

雷声再次炸响,长公主望着崔尚宫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她腰间挂着的玉牌,刻着与林昭远暗卫相同的“竹枝巷”标记。原来太后早就在她身边布下了棋子,连绿萝每日更换的熏香,都可能藏着监听的粉末。

“殿下……”绿萝望着她发白的指节,欲言又止。长公主忽然起身,推开雕花窗,夜雨扑在脸上,混着安神香的沉郁。她望着远处慈宁宫的灯火,想起桑榆临终前说的“换种走法”,想起林昭远在青州校场的银鳞甲胄,忽然明白,太后这招“明升暗降”,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妆匣里的蟠龙纹玉牌在阴影里一闪,她摸出那半块残玉,与太后的翡翠镯内侧刻字遥相呼应。曾经她以为,只要握住兵权,就能在棋盘上站稳脚跟,却忘了,在这深宫里,太后的眼线比棋子更密,皇帝的猜疑比刀刃更利。

“绿萝,”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释然,“把绣绷收起来吧,明日起,本宫要学些新花样。”指尖划过案头的《齐民要术》,停在“种榆”的章节,“比如,在庭院里种些榆树,再养些金鳞锦鲤,也好应了母后的‘安心修养’。”

绿萝怔住,随即明白——榆树的“榆钱”暗指钱粮,锦鲤的鳞片可藏密信,这些都是她们与青州联络的新暗号。她低头应是,看见长公主袖口露出的缠枝莲纹,比往日多了三道褶皱,那是林昭远新创的“三长两短”信号。

午夜的雨渐小,长公主对着铜镜簪好银簪,簪头的弩机机关在镜中划出冷光。她忽然发现,镜面上不知何时凝了层水汽,用指尖划过,竟显露出“泾河”二字——是崔尚宫的手指在递圣旨时,悄悄用矾水写的警示。

“原来连尚宫,都在替本宫担心。”她轻笑,指尖抹去字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更鼓,三声长,两声短,正是青州水师的联络信号。看来,林昭远已得知她被夺权的消息,正在催促她启动“残莲”计划的第二阶段。

晨雾漫进寝宫时,长公主望着案头新送的牡丹屏风,忽然取出桑榆的香囊,绣着的半朵莲花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她知道,太后的限制,不过是想让她做个安分的金丝雀,却不知,金丝雀的翅膀上,早已沾满了权谋的血,哪怕被剪去羽毛,也能在尘埃里,啄出破局的路。

“殿下,内务府送来了新制的秋千。”绿萝掀开帘子,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欢快,“就在后花园的梨花树下,您要不要去瞧瞧?”

长公主起身,望着窗外的梨花树,想起七岁那年,林昭远蹲在树下,发间落着花瓣,像个迷路的小将军。如今梨花依旧,树下却多了架金丝缠就的秋千,椅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与她素爱的缠枝莲纹格格不入。

“去告诉内务府,”她忽然开口,“秋千的绳索要换成青藤的,椅面么——”指尖划过牡丹花瓣,“就绣上些榆钱吧,看着喜庆。”

绿萝领命而去,长公主摸着腕间的银镯,刻着的“昭”字在晨露中闪烁。她知道,从太后收回户部事务的这一刻起,她的战场便从朝堂转向了后宫,从明处的卷宗转向了暗处的暗号。而那些看似玩乐的消遣,都将成为她与青州联络的桥梁,成为她在这盘新的棋局里,暗藏的杀招。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新挂的秋千上。长公主坐在青藤椅上,看着绣着榆钱的椅面,忽然轻笑——太后以为,让她远离政事,便能断了她的羽翼,却不知,她的羽翼,早已在十年的隐忍中,长成了能遮天蔽日的翅膀。

“殿下,该用午膳了。”宫娥捧着食盒过来,漆盒上印着牡丹纹,却在盒角刻着极小的莲花。长公主打开食盒,看见玫瑰酥的花瓣印比往日深了三分,知道这是林昭远的暗语:“泾河暗桩已备,静候指令。”

她咬了口酥皮,甜香在舌尖蔓延,却尝出了极淡的朱砂味——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看来,太后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青州那边,已经到了不得不提前行动的时刻。

暮色漫进宫墙时,长公主望着案头的《牡丹谱》,忽然取出银簪,在素缎上画下朵歪斜的莲花。这是只有她和林昭远懂的暗号,代表“破局在即”。她知道,这场看似温柔的囚禁,实则是暴风雨的前奏,而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在这充满算计的后宫里,用最华丽的伪装,行最狠辣的破局。

夏夜的惊雷再次响起,长公主望着窗外的闪电,忽然想起林昭远在青州说的话:“臣会用这十万水师,为您杀出条生路。”她摸着银镯上的“昭”字,忽然笑了——生路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拿刀刃砍出来的,哪怕这刀刃,染着亲人的血,滴着爱人的泪,她也要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砍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更漏声中,她吹灭烛火,任由黑暗笼罩房间。在彻底的黑暗里,她看见自己袖中藏着的梨花瓣,背面的三道波纹在记忆里清晰可见——那是危险,也是希望,是她与林昭远在这乱世中,彼此相认的印记。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宫墙,长公主对着铜镜簪好银簪,望着镜中自己平静的面容,忽然明白,太后的关注,不过是局中的一步棋,而她,早已跳出了棋盘,成了执棋者,在这充满权谋的深宫里,布下了更大的局,等着太后,等着皇帝,等着所有轻视她的人,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晨雾中的梨花树轻轻摇曳,新种的榆树正在抽枝,长公主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梨花瓣,走向后花园的秋千。她知道,这场名为“玩乐”的战役,已经打响,而她,将用最温柔的笑容,最华丽的绣绷,最无害的消遣,让太后相信,她已成为了笼中鸟,却不知,笼子的钥匙,早已握在她手中,只等时机成熟,便要打开牢笼,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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