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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影缠身(第1页)

第22章旧影缠身

鹰嘴崖那道利用洪水架设“飞索”的军令,如同投入激流中的巨石,在东宫和北境前线都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後续的军报如同长了翅膀,不断飞回。

最初是赵擎副将充满惊愕与孤注一掷的回执——遵令!就地伐木!搜集绳索!死马当活马医!

紧接着是尝试架设失败丶损失人手的噩耗。

然後,在巨大的牺牲和反复试验後,终于传来了第一道振奋人心的消息——第一条横跨汹涌洪流的溜索,在付出了十馀名水性极佳兵卒的生命代价後,艰难架设成功!第一批救命的粮食和药品,通过溜索,成功送达了已成孤岛的鹰嘴崖军堡!

再後来,越来越多的溜索被架设起来,虽然依旧危险重重,但一条条细若游丝的生命线,终于将孤岛与外界连接起来,极大地缓解了堡内的燃眉之急,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军心民心!

每一次捷报传来,苏宸眉宇间的阴霾似乎就消散一分,批阅奏章时,那落笔的力道也不再那麽暴戾。福安看向林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甚至……一丝极淡的忌惮。

林砚的名字,并未出现在任何官方文书之上。那“飞索”之策,被归功于前线将士的“急智”和“英勇”。但东宫核心的几人,心知肚明那灵光一现从何而来。林砚在苏宸心中的分量,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有用”的书童,更像是一柄在关键时刻能出奇制胜的“秘刃”。苏宸偶尔会就一些非核心的丶涉及地方民生或陈年旧案的文书,极其简短地询问林砚的看法。问题往往模糊而刁钻,像是随意的考校,又像是刻意的试探。

林砚的回答则愈发谨慎,他依旧将自己包裹在“道听途说”丶“记忆模糊”的外壳下,将超越时代的见解掰开揉碎,混杂在看似合理的“民间土法”或“古籍残忆”之中。每一次回答,都如同在悬崖边行走,既要展现价值,又要小心翼翼地掩盖住“穿越者”这个最大的秘密。

就在林砚以为危机暂时过去,可以稍稍喘息之时,来自过去的阴影,如同潜伏的毒蛇,骤然亮出了獠牙。

这天上午,苏宸正在批阅一份关于江南盐税积弊的奏章。福安引着一位身着绯色官袍丶面容端肃丶眼神锐利的中年官员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以耿直敢言丶铁面无私着称的魏谦。

“臣魏谦,参见太子殿下。”魏御史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不卑不亢。

“魏卿平身。”苏宸放下朱笔,声音平淡,“何事?”

魏御史站直身体,目光如电,毫不避讳地扫过侍立在苏宸侧後方的林砚,随即朗声道:“啓禀殿下!臣今日冒死弹劾一人!此人罪奴之身,本应发配苦役,却不知以何手段,竟混入东宫,侍奉殿下左右!此乃藐视国法,亵渎宫禁!更兼其父林谦,乃青州盐引贪墨案罪魁,已伏国法!此等罪臣孽子,身负血债,心藏怨怼,潜伏储君身侧,其心叵测!臣请殿下明察,即刻将此獠拿下,交有司严审,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如同平地惊雷!

林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他猛地擡起头,脸色惨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一脸正气凛然的魏御史!

罪奴身份!父亲林谦!青州盐引案!这些被他深埋心底丶如同烙印般耻辱和恐惧的过去,竟在此刻,以如此猝不及防丶如此赤裸裸的方式,被当衆撕开,血淋淋地摊在了太子苏宸的面前!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扒光示衆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感到苏宸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的审视和骤然凝聚的寒意,让他如坠冰窟!

福安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看向魏御史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怒意。东宫的人事,尤其是太子近侍,岂容外臣置喙?更遑论如此当衆揭短,形同逼宫!这魏谦,背後必有推手!

苏宸靠在椅背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节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发出单调的“笃笃”声。那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林砚的心坎上。

“魏卿,”苏宸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得可怕,“你弹劾的,可是孤身边侍墨之人,林砚?”

“正是此獠!”魏御史义正词严,手指直指林砚,“殿下!此子乃罪奴林砚,其父林谦,于大雍景泰十二年,任青州通判期间,勾结盐枭,倒卖盐引,贪墨官银数十万两!罪证确凿,已于景泰十三年秋後问斩!其子林砚,依律没入掖庭为奴!此乃内务府与刑部皆有存档之事,铁证如山!殿下万不可被此等罪孽深重丶心怀叵测之徒蒙蔽!”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砚的灵魂上!父亲被斩首时血溅刑场的画面,掖庭中暗无天日丶饱受欺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维持住站立的姿态,没有当场瘫软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身体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书房内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砚身上,充满了鄙夷丶惊愕丶幸灾乐祸。

苏宸敲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住了。

他缓缓擡起眼,目光越过魏御史,再次落在了林砚惨白如纸丶强忍屈辱的脸上。那眼神深邃依旧,却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审视,多了一丝……探究?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上突然出现的丶意想不到的瑕疵。

“林砚,”苏宸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魏御史所言,是否属实?”

来了!最终的审判!

林砚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他知道,任何狡辩和否认都是徒劳的。内务府和刑部的存档,就是铁证!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擡起头,迎向苏宸那深不可测的目光。

他不再掩饰眼中的痛苦丶屈辱,但也竭力保持着最後一丝清明和坦荡。他“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回……回殿下!”他的声音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清晰,“魏大人所言……奴才出身……句句属实!奴才……确是罪臣林谦之子!奴才……确是掖庭罪奴之身!奴才……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承认了!坦荡地丶卑微地丶屈辱地承认了!

魏御史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福安眉头紧锁。

苏宸的眼神微微一动,依旧平静无波:“哦?你倒是坦诚。既是罪奴,依律当在掖庭苦役,为何会出现在孤的东宫?又为何,能近身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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