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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铁证如山(第1页)

第81章铁证如山

紫宸殿内,死寂如同凝固的寒冰。

皇帝苏衍暴怒的咆哮馀音仿佛还在金梁玉柱间震荡,群臣的目光,或震惊丶或恐惧丶或幸灾乐祸丶或难以置信,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死死钉在苏宸身上,更钉在他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上——林砚!

“林砚?”皇帝苏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阶下依旧平静得可怕的儿子,“那个罪奴?那个被关在寒潭狱的……你的‘左春坊大学士’?苏宸!你是在戏弄朕,戏弄这满朝文武吗?!通敌叛国的铁证当前,你不思辩白,竟要传召一个自身难保的囚徒?!”

“陛下!”鲁王苏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得声音发颤,“太子这是自知罪孽深重,无可辩驳,欲拉那佞幸妖人垫背,混淆视听啊!此等行径,何其卑劣!请陛下明鉴,万不可被其蛊惑!”

“请陛下明鉴!”苏琰一党的官员齐声附和,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苏琰本人则隐藏在人群中,嘴角那抹快意几乎要压不住,心中冷笑:苏宸啊苏宸,你已黔驴技穷!传召林砚?一个废人,一个囚徒,能做什麽?不过是垂死挣扎,徒增笑柄!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质疑与攻讦,苏宸甚至连眼皮都未擡一下。他无视了皇帝的震怒,无视了群臣的喧嚣,目光如亘古不化的寒冰,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福安身上,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传。”

福安没有丝毫犹豫,躬身应道:“老奴遵旨!”他转身,对殿外早已待命的东宫亲卫统领使了个眼色。统领按刀,大步流星而去,铠甲铿锵,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直奔宗正寺方向。那气势,仿佛不是去提一个囚犯,而是去请一位能定鼎乾坤的重臣!

整个紫宸殿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人,包括暴怒的皇帝,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苏宸的平静太过反常,反常得令人心悸。难道……那林砚真有什麽通天手段?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殿外寒风呼啸,卷着零星的雪沫,拍打着紧闭的殿门。殿内炭火烧得通红,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刺骨的寒风裹挟着一个人影,踉跄而入。

是林砚!

他身上还披着那件在寒潭狱中显得格外突兀丶此刻却如同烈焰灼烧般的绯色官袍。脸色是失血後的惨白,嘴唇冻得发青。

长途疾行加上重伤未愈,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然而,当他踏入这帝国权力中心丶被无数道或恶意或探究的目光锁定时,他那双沉静的眼眸却骤然亮起,如同淬火的星辰,锐利得刺穿一切迷雾!

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御阶之下丶那如山岳般挺立的身影上。苏宸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无声的交流在刹那间完成——信任丶托付丶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

林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刺骨的寒意,用尽全身力气,一步步走到御阶之前,在苏宸身侧稍後的位置停下。他没有下跪,只是微微躬身,左手按着受伤的右肩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後的嘶哑,却字字清晰,响彻大殿:

“臣,东宫詹事府左春坊大学士林砚,奉太子殿下谕旨,前来觐见陛下!”

“林砚!”皇帝苏衍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太子言你有话要说?好!朕倒要听听,面对这通敌叛国的铁证如山,你这‘大学士’,有何高论!”他手指狠狠指向福安手中托盘里的地图和密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砚身上。苏琰更是屏住了呼吸,眼神阴鸷如毒蛇,他倒要看看,这个残废能翻出什麽浪!

林砚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托盘里的“铁证”。他没有立刻去碰,反而擡起头,看向皇帝,声音沉稳:“陛下,臣斗胆,敢问此‘铁证’从何而来?”

“野狐岭战场!敌军溃败时遗落!”兵部一名苏琰党羽迫不及待地抢答,语气充满挑衅。

“哦?战场遗落?”林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丶却充满讽刺的弧度,“如此关乎身家性命丶社稷存亡的‘密匣’,西戎左贤王竟会如此粗心大意,‘遗落’在溃败的战场上,恰好被我军‘缴获’?此等巧合,堪比天方夜谭。陛下,诸位大人,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

此言一出,不少中立官员面露思索。确实,这“缴获”来得太巧,太是时候了!

“强词夺理!”苏琰一党的礼部侍郎厉声喝道,“战场瞬息万变,溃败时遗落重要物品有何稀奇?铁证当前,岂容你在此诡辩!”

林砚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皇帝:“陛下,可否容臣,近观此‘铁证’?”

皇帝阴沉着脸,盯着林砚看了半晌,最终冷哼一声:“准!”

福安将托盘捧到林砚面前。林砚伸出左手,动作极其小心,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又仿佛在触碰剧毒之物。他先拿起那幅标注着“震天雷”运输路线和北境布防的羊皮地图,对着殿内明亮的宫灯光线,仔细查看。

他的手指缓缓抚过地图的纹路丶墨迹的边缘丶以及那些特殊的标记。殿内落针可闻,只有他指尖摩挲羊皮的细微声响。

片刻後,林砚放下地图,又拿起一封僞造的“太子密信”。他没有看内容,而是将信纸对着光,仔细查看纸张的纹理丶厚度丶以及边缘的毛糙程度。接着,他又将信纸凑近鼻端,极其轻微地嗅了嗅。

做完这一切,林砚缓缓擡起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神情。他转向皇帝,声音清晰而笃定:

“陛下,臣断言,此地图与密信,皆为僞造!且是仓促之间,漏洞百出的僞造!”

“哗——!”大殿瞬间一片哗然!

“信口雌黄!”“狂妄至极!”苏琰党羽纷纷怒斥。

“证据呢?!”皇帝厉声质问,眼中却闪过一丝动摇。

林砚举起那封密信,指向信纸:“陛下请看,此信所用纸张,乃北境军中专供书写紧急军报的‘硬黄纸’。此纸坚韧耐磨,不易洇墨,但有一特性——因其特殊工艺,新纸带有极淡的松烟与硫磺混合气味,放置三月以上,此气味方会逐渐散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苏琰一党:“而臣手中这封‘密信’,纸张崭新,边缘毛刺清晰,显然制成不久。然而,其上却无丝毫新纸应有的松烟硫磺之气!此为一疑!”

他又拿起那幅羊皮地图:“此地图所用羊皮,硝制手法粗劣,乃西戎鞑靼常用之法。但其上所绘墨迹……陛下,诸位大人请看这标注‘震天雷’囤积点的朱砂印记。”

林砚将地图一角对准光线:“朱砂印泥,遇水或潮气极易晕染。野狐岭之战发生在三日前,彼时天降大雪,战场泥泞潮湿。若此图真为西戎将领随身携带,在溃败混乱中遗落泥水,这朱砂印记边缘,必有被雪水丶泥污晕开的痕迹!”

他的手指点在朱砂印记边缘:“然而,诸位请看!此处印记边缘清晰锐利,毫无晕染之象!甚至……过于干净了!仿佛绘制完成後,便从未沾染过风雪泥泞!此等‘战场遗落’,岂非笑话?此为二疑!”

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少官员凑近了看,果然如林砚所言!

“至于这模仿太子殿下笔迹的架构习惯与特殊标记……”林砚的目光转向苏宸,带着一丝询问。

苏宸微微颔首。

林砚继续道:“模仿者虽得其形,却未得其神。殿下批阅军报,凡涉及路线丶布防等机密,习惯在关键节点以特定‘点’或‘短折’作为暗记,非心腹亲信不得其解。而此地图上,模仿者只知照猫画虎,却未标注任何此类暗记。试问,太子殿下若真通敌,会将自己真正的布防意图,毫无保留地画给敌人吗?此为三疑!”

三条疑点,条条致命!如同三柄重锤,狠狠砸在那些所谓的“铁证”之上!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先前喧嚣的攻讦声浪荡然无存。

皇帝苏衍的脸色变幻不定,死死盯着托盘里的证据,又看看林砚,再看看依旧平静如渊的苏宸。苏琰藏在袖中的手,已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额角渗出冷汗。

“陛下!”林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此等漏洞百出丶仓促炮制的僞证,分明是有人勾结外敌,构陷储君!其目的,便是要动摇国本,颠覆朝纲!请陛下明察!”

“你血口喷人!”苏琰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林砚,色厉内荏地吼道,“就算……就算这些证据有瑕疵,也可能是西戎故布疑阵!岂能证明是构陷!你又如何解释震天雷配方泄露?如何解释野狐岭之败?!”

“五弟何必如此心急?”一直沉默的苏宸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你要解释?孤,给你解释!”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脸色煞白的苏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传——乌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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