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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古穿今反转小剧场 历史盲区(第1页)

第171章古穿今反转小剧场:历史盲区

书房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书页上,苏宸端坐在书桌前,脊背挺直如松,仿佛身下并非普通的转椅,而是紫宸殿那张雕龙刻凤的御座。他面前摊开的,并非大雍的奏章舆图,而是一本厚重丶装帧精美的《华夏通史简编》。

这是林砚从书架深处找出来,希望能帮助苏宸系统了解这个时空历史脉络的书籍。书页间散发的油墨清香,与记忆中御书房里陈年墨锭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截然不同。

室内安静,只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遥远的丶属于都市的丶永不停歇的背景音,如同一种陌生的潮汐。

林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膝上摊着平板电脑,处理着一些脑海中构思的丶关于天策府未来发展的纲要,偶尔擡眼看向苏宸。只见这位曾经的帝王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过一行行铅字,指尖有时会无意识地在某个年份或地名上轻轻叩击,仿佛在与他记忆中的大雍纪年丶山川形胜进行无声的对照。

他的阅读速度起初很慢,因习惯了竖排繁体丶文言奏章,对横排简体丶白话叙述需要适应,那专注的神情,不亚于审阅一份关乎边境安危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但很快,他惊人的学习能力和逻辑思维便显现出来,翻阅的速度逐渐加快,如同最精锐的斥候,在知识的疆域里快速推进。

时间悄然流逝,当时钟指向深夜十一点,林砚准备提醒苏宸休息时,却发现他翻动书页的动作猛地停滞了。

他的手按在书页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某一页的某个段落,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周身那股因适应现代生活而略显微妙收敛的气息,在瞬间变得沉凝而晦暗,仿佛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林砚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走了过去。他俯身,顺着苏宸的视线看去,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那是在讲述某个大一统王朝後期,藩镇割据丶农民起义的章节。而在页面下方的注释里,寥寥数语提及了一个昙花一现的短命王朝——"雍"。

注释写道:"雍,存世仅三十馀年,传二世而亡,史料匮乏,多湮灭于战火,仅知其末代君主讳'宸',史载'性猜忌,好土木,民不聊生',後为义军所灭。"

"存世仅三十馀年。。。。。。传二世而亡。。。。。。末代君主讳'宸'。。。。。。性猜忌,好土木。。。。。。为义军所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淬毒匕首,狠狠扎入苏宸的眼中,刺进他的心里。那寥寥数语,轻描淡写地否定了他半生的挣扎丶林砚多年的心血,以及他们曾并肩守护的万千黎民。

林砚的心瞬间揪紧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预想过苏宸可能会发现大雍在正史中记载不多,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不堪的定论,更没想到会以这种直接而残酷的方式,如同街头巷尾的污蔑告示般,呈现在他面前。

这注释里的"宸",难道指的就是他身边这个呕心沥血丶宵衣旰食,甚至带着一身旧伤,只求江山永固的帝王?那"传二世而亡"。。。。。。是否意味着,他们离开後,太子苏庭并未能守住江山?他们倾注了无数心血的新政,他们梦想开创的丶海晏河清的盛世,难道终究如同沙上堡垒,在他们离去後轰然倒塌,化为了史书里一句充满讽刺的泡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窒息感攫住了林砚。他下意识地伸手,覆在苏宸紧绷的手背上,那手背冰凉,与他平日温热的体温截然不同。林砚低唤了一声:"苏宸。。。。。。"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苏宸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那几行字上,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页烧穿,看透其背後书写者的面目与动机。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冷硬,下颌线绷得像一块经受千锤百炼的寒铁。

林砚能感觉到他手背上传来的丶压抑不住的细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极致的愤怒与某种被彻底否定的荒诞感交织下的生理反应。

良久,久到林砚以为他会暴怒地将那本书撕碎,或将这书桌掀翻,苏宸却极其缓慢地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後,他擡起另一只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丶近乎虔诚地拂过那几行字,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丶仿佛在触摸一道深刻伤疤般的悲悯?

"无妨。"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如同被砂纸磨过,却奇异地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一种超越了个人荣辱的苍凉。"史书所载,皆是过往烟云。成王败寇,笔握于人,後世如何评说,由得他们。"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几行字,仿佛在与之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这‘好土木’……或许指的是朕当年力排衆议,重修北方水利与官道?那‘民不聊生’……莫非是朕推行新政,触怒豪强,期间难免的阵痛?”

他擡起眼,看向林砚,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瞬间的刺痛与茫然,有被曲解污蔑的本能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丶沉重的释然,以及一种绝不认同的倔强。

"重要的是,"他反手握住林砚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从他这里汲取力量和确认,指尖的冰凉渐渐被彼此的体温熨暖,"我们曾真实地活过,挣扎过,奋斗过。清州粮仓建成时百姓的欢呼,朔方烽火台上与将士共饮的烈酒,凉州城头与你并肩而立时看到的血与夕阳,暖阁灯下无数次为了一条政令丶一个方略与你推演争辩至天明。。。。。。那些滚烫的丶鲜活的瞬间,才是你我亲历的'真实'。这冷冰冰的几行字,如何懂得?"

他的目光越过林砚,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变得悠远而坚定,带着一种重整山河的气魄:"史书寥寥数笔,如何能写尽一个王朝的兴衰聚散,又如何能道尽你我走过的路丶流过的血与汗?後人之言,不足为惧,亦不足为凭。重要的是,我们当下如何做,未来。。。。。。如何创造。这史书,未必没有改写的机会!”

林砚看着他,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疼惜与澎湃的共鸣。是啊,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充满了偏见丶局限与时间的尘埃。他们亲身经历的那段岁月,那些为了心中理想和信念付出的所有努力,其价值与真实,远非几句冰冷而片面的史评可以概括。苏宸的坚韧与远见,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珍贵。

"你说得对。"林砚用力回握他的手,声音坚定,试图将自已的信念传递过去,"我们经历的,才是真实的盛世基石。史书未必详尽,更未必公正。後世的挖掘与发现,或许会还历史以本来面目。”

苏宸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但不再是盯着那令他刺痛的注释,而是带着一种批判性的审视,翻到了後面,看着那些对後世王朝制度丶科技丶文化的总结。

他指着一段关于某个朝代因闭关锁国而落後挨打的记述,对林砚道:"你看,阿砚,此界历史,亦不乏警示。固步自封,终究难逃厄运。大雍。。。。。。若想避免注释中那等不堪的结局,唯有不断向前,睁眼看世界,纳百家之长。"他的思维再次跳脱了个人荣辱,回归到了一国之君的责任与远见。

他开始饶有兴致地对比两个时空类似历史节点的不同选择与後果,并与林砚讨论,语气渐渐恢复了平日议论朝政时的冷静与条理。

当後来看到一本通俗历史读物中,为了戏剧冲突而将"太子苏宸"描绘成一个"残暴嗜杀丶多疑寡恩"的扁平化反派时,苏宸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丶近乎怜悯的嘲弄。

"世人皆以成败论英雄,史家亦需噱头博人眼球。"他放下那本书,语气平静,却带着洞悉世情的了然,"若无阿砚你当年在掖庭伸出援手,若无你後来一次次于危局中点拨相助,于朕孤寂困顿时常伴左右,我或许。。。。。。真会在那无边的绝望与各方压力下,心性扭曲,变成那书中所写的丶衆叛亲离的'暴君'。"他的坦诚,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段黑暗岁月的心门,让林砚心头发酸,更感肩上曾分担的重量。

林砚拿起那本书,翻到空白处,拿起笔,蘸饱了墨,挥毫写下一行清隽而有力丶带着铮铮骨气的行楷:

"苏宸乃明君,勤政爱民,革故鼎新。有林砚辅之,内肃吏治,外御强敌,开新政之基,奠盛世之石。功过是非,岂容妄人臆断?"

写罢,他放下笔,看向苏宸,目光清澈而坚定。

苏宸凝视着那行字,墨迹未干,在灯光下泛着乌亮的光泽,带着林砚独有的笔锋气韵。他看了很久,久到仿佛要将每一个字的笔画丶每一处墨色的浓淡都刻入心底,融入骨血。然後,他擡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未干的墨迹,沾染了一点浓黑,却毫不在意,仿佛那墨迹是某种神圣的印记。

他擡眼望向林砚,眼中是深沉如海的情意与难以撼动的丶历经生死考验的信任。

"有你这一笔,"他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巨大的满足,"抵得过汗青万卷,足矣。"

史书的盲区,後世的误读,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确认,彼此见证,彼此成就。那段共同走过的峥嵘岁月,早已超越了青史笔墨的局限,成为了镌刻在彼此灵魂深处的丶永不磨灭的辉煌印记与私人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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