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听到夏清霓身死的消息,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此时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得去面对。
他手指轻轻颤抖着,伸手一点点的为她擦去脸上的脏污。
看着她平静安详的脸,再不见昔日里灵动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使他全身骨头都疼了起来。
宴槐双眼通红,凑近夏清霓,轻声呼唤:“清霓,我来晚了,我们回家吧。”
没有人回应。
宴槐像以前一样,伸手牵住她冰冷的手,撒娇似的摇晃了几下:“清霓,你理理我,我知道错了……”
以前宴槐惹夏清霓生气时都用这招,百试百灵,可这次却得不到回应。
宴槐终于怕了,他突然意识到,他或许再也看不到眼前这个人低声换他‘阿槐’的模样了。
无论在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宴槐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疼。
但现在,心中犹如刀割般,疼的他不禁弯下了腰,他声音嘶哑,不断忏悔。
“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清霓……”
四周安静无比,泪水从眼眶滑落,宴槐趴在夏清霓身边,哭的像个孩子。
宴槐偷偷将夏清霓的尸体从宫中带来回来,藏在他房间里的密室中。
密室被装饰成女子闺房模样,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
自从将夏清霓的尸体带回来之后,说宴槐神似疯魔也不为过,他总是忘记吃饭,经常抱着夏清霓的尸体自言自语,在密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